仇人都在這里,要如何處置,你看著辦。”
林昭遞給她一把匕首,語氣平靜的道。
陸雪寒似乎隱隱明白了什么,顫抖著接過了匕首。
林昭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兩個,已經死在監獄里了。”
陸雪寒渾身一顫,徹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拿著匕首,顫巍巍的走上了礁石。
借著稀薄的月光,仔細打量著這五個面露驚恐之色的男人。
當初她被下了催情藥,壓根就不記得這些玷污她的歹徒模樣。
但那段無法抹去的視頻,她卻被迫看了無數次。
早就已經牢牢記住了這些人的丑惡嘴臉。
嗚嗚嗚!
五個被五花大綁,嘴上還貼著膠布的惡徒,拼命的磕頭求饒。
當初他們有多猖狂,現在就有多卑微。
刻骨銘心的仇恨,早就讓陸雪寒忘記了自己的職業。
什么見鬼的律師。
既然法律無法給我公道,那我就親手討回公道。
噗!
陸雪寒揮舞著匕首,用力割斷了一名惡徒的頸動脈。
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臉。
濃郁的血腥味,卻并沒能喚醒她內心的憐憫,反而讓她愈發瘋狂。
啊!啊!啊!
她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又仿佛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仇恨。
寒光閃爍。
刀刀見血。
在割斷了這些人渣的頸動脈,她依舊沒有罷休。
雙手握住匕首,不停的刺向他們還沒有死透的身體上。
那滿身滿臉的血污,在月光的照耀下,讓她看上去,宛如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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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始終沒有勸阻,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眸中沒有絲毫嫌棄,有的只有說不出的心疼。
白銘等人都是混黑道的。
什么慘烈的場面沒見過。
可此刻,見到陸雪寒那張猙獰癲狂的臉,也忍不住一陣背脊發寒。
一刀。
一刀。
又一刀……
陸雪寒都不記得自己捅了多少刀了。
反正,五具尸體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終于,她累了。
匕首當啷一聲掉在礁石上。
一屁股癱軟在冰冷的礁石上,失聲嚎啕大哭。
那是大仇得報后的痛哭。
也是斬斷夢魘的痛哭。
更是心靈得到解脫后的痛哭。
林昭依然沒動,只是腰桿挺直如標槍,安靜的等待著。
把仇人千刀萬剮,是發泄。
痛苦,何嘗不是一種發泄。
時間悄然流逝。
唯有凜冽的海風聲夾雜著女人的哭聲,在夜空中悄然回蕩。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雪寒的哭聲終于停了。
林昭終于動了,也不嫌棄她滿身的血污,輕輕抱起已經哭累睡著了的陸雪寒。
轉身向岸邊的車上走去。
白銘等人沒動。
等林昭走遠后,白銘才掏出一瓶藥劑,遞給身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快步跳上礁石,擰開瓶蓋,把藥劑灑在五具尸體上面。
滋滋滋!
一陣輕微的腐蝕聲響起。
黑衣人包括白銘,都齊齊色變。
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五具尸體,就連衣服都轉瞬間化為了五灘膿水。
嘩啦!
一個浪頭打來。
五灘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