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扭打在一起,嚇了一跳。
嘴里面驚呼一聲,“哎呦娘來!”就迅速加快腳步?jīng)_上去,加入到二姑和二姑父的陣營當中,試圖把兩對老婆漢子拉開,不能任由他們打下去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拉的人越來越多,終于,在六七個人的努力之下,兩幫人終于拉開了。
宋召華的臉上全是血,大姑父還好,挨了一拳頭腮幫子腫了紅了,大姑臉上比宋召華還要嚴重,劉二姐的攻擊力太強了。劉二姐的頭發(fā)被大姑抓的亂蓬蓬的,口水眼淚混雜在一起。
拉開四個人的時候,四個人還是沒有理智的狀態(tài),各自嘴里面罵著對面的爹娘,身子使勁想要掙脫拉著的人,再給他們一些時間,讓他們好好打一架。他們在心里面都敢肯定,自己絕對能把對面的打死!
大姑悲慘的嚎叫聲還在繼續(xù),一邊哇哇大哭,一邊還喊著話,“娘來!我的親娘來!你快回來看看吧!恁養(yǎng)了個好兒子!把他姐姐快了殺了!娘!娘啊!你可睜眼看看吧!恁兒子娶了個好媳婦!快了把恁閨女殺了!快了把俺爹殺了!”
大姑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只手拍打著地面,地面上的塵土被拍起來,沾到了大姑的衣服上。
大姑父還是用手指著宋召華,“你給我過來!你個狗東西我弄死你!你給我過來!”
宋召華也是在努力的掙脫拉架的人,想要上去跟大姑父再戰(zhàn)三百回合!
劉二姐跟大姑打的兇,兩個人把長年累月積累的不快全都發(fā)泄在對方身上,劉二姐占據(jù)上風,大姑全是挨打的份。聽著大姑坐在地上嚎叫,劉二姐把臉上散亂的頭發(fā)向耳朵后邊縷過去,閉上嘴巴咽下一口口水,清清嗓子,把騰出來的手毫不猶豫的指向大姑,惡狠狠地對大姑講。
“你別在這里放屁我跟你說啊!恁娘活著的時候,怎么欺負我的!這么多街坊四鄰,這么多年了,我跟誰說來?你們不要臉我要臉,你嫁出去了遠走高飛了不在宋莊做人了,你倒是快活了,跟恁娘把我的名聲弄臭了還在這里喊起來委屈了!”
“當著這么多人,你快好好說說!我聽聽誰欺負誰!是誰,大冬天的宋召華在青市的時候不給我燒煤!誰把我那屋子的電給斷了!誰給宋召華拍電報說我在家里不老實惹乎別的男人!不都是你跟恁娘干的!你再給我說!”
劉二姐的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嘶吼著說出口的,說完這句話,劉二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氣的她幾乎無法呼吸。宋向文看著母親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跑上去扶著劉二姐,還是在止不住的哭。
大姑被劉二姐說得說不出話來,沒辦法,劉二姐說得是些實話,多少年過去了,劉二姐還記得,她也沒忘。大姑也嘶吼著向著劉二姐喊道:“你這個婊子!滾!”
劉二姐順了順氣,“滾也是你滾!這是俺姓宋的家!滾!”
周邊拉架的同族人急忙插上嘴,“行了別叨叨了,你進屋,你出來,別叨叨了,干什么這是。來來來,把她扶屋子里面去,嫩倆出來吧快點。”
說這話的是同族的一個老人,宋向文應該叫她姑姑,就住在前兩個胡同,姑父是個獸醫(yī),經(jīng)常騎著摩托車出去給牲畜看病。不過這幾年上年紀了,不怎么出門了。
人們把大姑和大姑父拉出門,把劉二姐扶進屋子,劉二姐的煤氣還沒關(guān),進屋的時候劉二姐掙脫開人群把煤氣關(guān)上了。
被分開的兩幫人對著同族的人罵罵咧咧說著對方多么的混賬多么的傷天害理。大姑向著身邊的人說宋召華今天去的多晚,她爹還沒吃飯,宋召華不管不問。劉二姐說著這么些年來藏在心里沒好意思說的那些被姑子和婆婆欺負的經(jīng)歷。
圍著兩撥人的同族人都是默默地聽著,偶爾說兩句“行了行了,別叨叨了快。”他們說到底也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