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買了一套房子,幾乎是花光了宋召華和劉二姐的全部積蓄。
這幾年,隨著宋向文的爺爺奶奶相繼離世,宋向文家三百平米的農村宅基地全都掛在了宋召華的名下。
分家的之后在院子中間砌了一堵墻,兩個院子的人各走各的大門。
爺爺奶奶離世,劉二姐和宋召華有意把院子重新修整一番,不僅僅是院子和大門,屋子里面自然也要收拾一番。
其實這個念頭不是宋向文爺爺奶奶去世后才有的了,劉二姐和宋召華算是白手起家,攢了幾萬塊。手頭上沒有饑荒,每年還有富足,供著兩個學生念書,還是能積攢下些許財富。
花了幾萬塊,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本來又是好幾年的平靜期,靜下心來掙幾年錢。沒成想趕上了村里面開發小區,又把錢都拿上,家里不剩幾個錢的。
“這把中了,這把把咱們家掏空了,快點的下老實干吧,家里一點錢都不剩,兩個孩子上學還成問題了。”劉二姐那段時間總是對宋召華這么念叨。
宋向文知道家里買了房子,但是對于家里的錢有多少,他是從來都沒有數的。每次學校里收費或者是他要買衣服,劉二姐總是鉆到平房里,過一會兒出來,手上就多了二百塊錢。要么,就是踩著馬扎,拉開大衣櫥一陣翻找,就能把錢跟變戲法一樣變出來。
從小到大,宋向文和宋婷過的確實是吃飽穿暖。宋婷小的時候是吃過一點苦頭的,也許宋婷記得,比她小七歲的宋向文卻無論如何也是記不得的。
各家有各家事,關起門來,說的話就不是外人能聽的,不管是掙大錢還是虧損,都留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口子在燈光地下慢慢盤算。
宋向文家有一筆大的支出,這是家里甘愿拿出去的,一家人心里樂呵。
程鴻家最近,也有一筆大的支出,卻不是心里甘愿的,家里的氣氛,那些日子基本算是降到了冰點。
程鴻爸爸開的煤場,到現在也一年多了。剛開始仰仗著那個戲劇團里的老前輩,程鴻的爸爸很方便的從煤源地進了不少的煤,而且賣的還很不錯,賺到了第一桶金。
程鴻的爸爸不是喜歡把錢攢起來吃利息的人,他對于他的人生,是有著很大抱負的,有自己的事業,掙錢,在村里人前面高高抬起頭。
賺來的錢,一部分還了當時開煤場從銀行或者親戚那里借來的錢,還有一部分,全都投入到了煤場的經營當中。
市場上的大片空地,已經完全成為了程鴻家里的大煤場所在地。程鴻的爸爸花錢從村里租來了市場的使用權,整個大市場,本來只占用了一半,過了年之后,進了新的煤,整個市場的大片空地就全都堆上了煤塊。
每年到了六月中旬的時候,是農村收麥子的時候,機器收上來的麥子,水分還是不小的,收麥子的不收。村民就得找地方曬麥子,馬路上、水泥胡同路上、市場空地上,都是村民曬麥子的場所。
市場被程鴻的爸爸承包,今年就不能給村民曬麥子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宋向文他們總是玩不舒服,路上曬麥子的時候,村民家里還會拿出來長木桿擋住路的兩邊,為的就是不讓別人壓到。
他們想要騎自行車,就不行了,就只能找寬敞地方,被承包的市場,反而給他們提供了新的去處。就是每次玩完了之后,手都是黑黑的。
程鴻的爸爸是這樣子設想的,按照去年夏天的售賣情況來說,十月一的時候,就能賣出去三分之一左右,就能賺上將近兩萬塊錢。畢竟都得趁著煤價低的時候買,等到了天氣開始飄雪花,煤價就上來了,再買可不合算了。
但程鴻的爸爸,卻被那個給他指路的前輩給騙了。
開張第一年的時候,程鴻爸爸為了萬無一失,專門坐著火車去了煤源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