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上晚自習的老師已經來了,宋向文喊了聲報告,老師向著他點點頭,他就走進去了。
他跟于富貴坐在一排,剛坐下,就敏銳的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道。于富貴沒有跟他說話,只有唐超向著他嘿嘿一笑表示同情。
這件事,于富貴沒有主動跟宋向文說,宋向文也就沒有興趣多問。管又管不住,初一的時候戰勛就曾經讓李洋幾個跟著他一起玩不要跟著宋向文一起玩,那時候于富貴是同意的并且跟李洋和唐朋說跟誰玩都一樣。宋向文沒有仔細思索過這件事,只是在隱隱約約里感覺到跟于富貴不是合得來的人。
坐到了同桌,于富貴好動,上課下課都不怎么老實。自己不老實,有的時候也惹班里面的其他人,當別人說著說著話,他可能就插進來一口否認,然后針對那個問題表達自己絕對正確的觀點。
宋向文幾個人都沒有跟他鬧得不愉快過,幾個人相處的也算相安無事,在一起玩不討論事情的時候,還是相當愉悅的。
剛開始,于富貴還是比較被動的跟著高占源玩,每次晚自習放了學或者是其他時間下了課,高占源就在最后排叫于富貴,“鬼子!上廁所去走。”“鬼子,上小賣部去走!”于富貴有的時候去有的時候就不去,高占源也不多叫。
慢慢地,于富貴說不去的時候,高占源就來生拉硬拽著他一起,他們也就一起去,再后來,放了學于富貴從宋向文座位后面跨出去就去找高占源。
宋向文和唐超幾個人一起往宿舍走的時候,李洋還說道這個事情:“怎么鬼子這兩天光跟高占源在一塊玩,別讓他帶的不老實了,高占源這個人不怎么樣。”
高占源雖然是在張全瑤的小團體里是排行最后的,但在自己心里還是自認為“社會人”,在年級里除了高占源和劉方超幾個人能踩在自己頭上,別人都是在他之下的。
出去玩的多了,跟別的班的“社會人”接觸的多了,自然就會產生摩擦。高占源就跟六班的幾個人鬧起來。因為那幾天高占源總是跟于富貴兩個人單獨出去,高占源不希望自己的好吃的好喝的被張全瑤他們瓜分,就不愿意跟他們走,這也就讓后來高占源的地位更加下降,這是后面的事。
兩個人放了學在小賣部找了個胡同抽著煙,六班的幾個人也來了。兩方人頂多算是面熟,在廁所里見過幾面。
高占源大概是極度亢奮,加上他們之間,抽煙認識的,說幾句話見過幾次就算是認識了,很自來熟。高占源就特別熱情的上去摟著別人的脖子打招呼,別人呢,看著高占源眼熟也是熱情的拉扯在一起。
高占源就從別人口袋里掏看看有沒有香煙,畢竟這些東西,在初中校園里還是極其稀有的,一節課間十幾個人一起抽一支煙是經常的事情。
別人當然笑著攔住,擋不住高占源太過于亢奮,竟然使勁撕扯起來,硬生生把人家口袋里的煙盒給撕破了褲子掏出來。聽到褲子撕碎的聲音,高占源也不管,拿著煙盒就跑到一邊去嘿嘿笑。
被搶的那幾個就不樂意了,生氣的讓高占源過去。高占源就嘻嘻哈哈的上去,“沒事兒吧,哎呀不要緊,穿著就行了。一條校服褲子二十塊錢碎了就碎了。”
那個人一聽就來氣了,“我去你哥的我給你撕了行不行,怎么手這么犯賤,是你的東西你就搶。”其中不乏夾帶著問候家人的詞句,把高占源也給惹惱了。
“不就是弄碎了一條褲子,你想干什么?你要打架是不是,我怕你?你算個什么鳥東西,兩腳踹不出個屁來,回去找人吧!明天就這個時候還在這里,你不服你就來碰!”
雙方就這么不歡而散,高占源嚷嚷了一聲:“于富貴,走!”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我非找人打這幾個東西。”在回宿舍的路上,高占源氣憤的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