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這個問題。
于富貴伸著頭一臉不服的樣子犟道:“滾吧,咱英語老師孩子剛出生,他怎么能當班主任。我都打聽了,年級主任跟著咱們,別的老師都是原來初三的。你不服,你不服你問張圣,他就在級部主任班里面,他說的?!?
唐超臉上沒有怒色,笑著看了宋向文一眼指著于富貴笑嘻嘻道:“我早上來的時候,在辦公室都看著咱英語老師了。旁邊那個老師問他,你帶幾班,咱英語老師說帶五班,我還能騙你,誰騙人誰不是人的。”
英語老師,曾經揚言要掐死宋向文,因為宋向文上課問幾點了,還訓了宋向文一頓。宋向文對這個老師印象,不好不差,人是挺講道理的,罵人挺有特色,喜歡把三叔公掛在口頭,一來二去學生們都學會了,罵人就開始:“我去你三叔公的?!?
“都一樣都一樣,無所謂無所謂。”宋向文使勁擦著桌子,手上擦了一手的灰,兩個手對著使勁搓搓,搓下來的灰掉在了地上像消失不見一般。
陳紅在后面拿著筆戳戳宋向文道:“宋向文啊,你暑假作業寫完了沒啊,咱們是不是有一個什么社會實踐表什么的,你寫了嗎?是不是得蓋章來著?”
宋向文想了想那個表,確實,當時說的是要蓋居委會的公章,但是宋向文去村委的時候,村委里管著公章的本家叔叔說:“公章都在鎮上統一放著呢,現在這里也沒有。”宋向文就讓劉二姐帶著去了她干活的織帶廠里蓋了,反正都是章,大差不差吧。
“好像是吧,我蓋了,隨便寫寫就行了唄?!?
陳紅聽到宋向文肯定的回答,一拍自己的腦袋,大大的黑框眼鏡差點掉下來,陳紅撲哧一下沒忍住自己笑了,“哎呀,我就說我什么事忘了,光把個紙拿過來了沒蓋章,咱們老師今天收不收?”
宋向文攤攤手:“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沒啥大用的東西,初一的時候也弄過,我都沒交,不要緊,而且你不是走讀嗎?回家蓋上不就行了。”
說到這里,宋向文突然感覺,是不是能借著這么個事兒探探安琪的口風,渾身的心眼子,都用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了,一個小男孩,這么大的心事。
宋向文使勁轉過頭看著低著頭的安琪,“安琪,你蓋了嗎?”
安琪抬起頭擦了一下嘴巴,“什么?什么蓋章?昂,沒有,我初一就沒弄,她都不管,就一張應付差事的東西,都一樣唄,大不了送回家蓋,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琪并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還是那樣的語氣,還是那種習慣和狀態。
不單是班級沒換,宿舍都沒換,班主任還真是初二的英語老師。開班會的時候只說了:“都認識我,知道我脾氣,同學們自己有數就行了。”就這么過去了,就讓他們自己回去收拾宿舍了。
在宿舍里,李洋興沖沖道:“我今天早上,在學校外面那條路上,看到了咱們班安琪,和四班那個男的手拉著手,可甜蜜了,當著那么多家長的面?!?
宿舍里就炸了鍋,“啊,真的假的,我去!”“那個男的,家里很有錢,他家里包了好幾十畝地種土豆?!薄澳莻€男的初一我們班的,很社會,特別愛裝,還讓劉方超扇了兩耳刮子?!?
李洋問不說話的于富貴:“鬼子,你知道了?”
于富貴不屑道:“我,我早就知道了,暑假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知道的太慢了。”
宋向文追問:“你咋知道的?”
“人家都發空間了,你們沒看到?”宿舍里的人這么一對才知道,只有于富貴加了她的賬號,原來這早就公開了。
說到安琪和于富貴,安琪在和于富貴的事情過去之后,心里面多少有些芥蒂,很不滿意于富貴那種反應。這種芥蒂,就轉變成了蔑視,要說她談戀愛是不是跟于富貴有影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