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金手持長劍,破門而入,以為會是一場亂殺之局,結果卻與她所想大相徑庭。 她呆站在門口,震驚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眼前的一幕,該怎么去形容? 殘酷,血腥? 殘缺,破敗? 殘忍,決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震驚的是曉風絕境逢生的過人能力,還是她那驚世容顏之下隱藏的滿目瘡痍。 曉風見她出現,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道:“愣著作甚?辛苦羽護法幫我找件干凈的衣裳來。” 她的寒氣已退,但是空無一物站在已經入秋的環境里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冷。她有些心疼,輕思送給她的衣裙她很喜歡,可就這么被風無垢和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毀掉了。 “我……我現在,就去。”羽金嘴上說著,但是腳步似乎并不大聽使喚,“這里需不需要收拾?” “等你回來,或者……”曉風隨意找了塊布披在身上,而后再次打開了那扇窗,“讓那位看戲的客官來清理一下這些污穢。” 冷漠之中帶著狡黠,她似乎在得意洋洋地向另一邊的風無垢炫耀自己的成果。 正如風無垢預料的那樣:想殺她,沒那么容易。 不久之前,曉風誘惑著那個男人在一眾起哄的喧鬧中俯身侵入。撫摸她雙頰的滾燙手掌,緊貼她傷痕的熾熱胸膛,摩挲她緊致的熱灼雙腿,無一不是她用來克制發作寒毒的良藥。 擺弄她的人自認為占據主動,勢在必得,殊不知自己正在以性命為代價幫她解毒。 她用嬌滴滴、軟綿綿還有些顫抖的聲音示弱道:“求求你,能不能先幫我壓制下毒性?我現在真的好冷,好冷……” 那人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嗓音,捧著她的臉一個勁兒地說“好。” 他陷在曉風迷離的目光里,鬼使神差通過按在她胸口的手將自己的內力輸給她。 就是這么一個動作,他的內力便再也不受控制,就像飛流直下的瀑布,全部傾瀉入曉風的體內,以陽剛之氣置換出她體內的陰冷。 其他人毫無察覺,還在樂呵呵喝彩的時候,只見眼前一個黑點闖入,頓時墜入一片黑暗。 他們捂著眼睛痛苦哀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壓在曉風身上的男人,被耗干了內力,成為一座硬邦邦、冷冰冰的“雕塑”。 呼吸猶在,意識仍存,只是全身再不屬于他自己。 曉風一把推開這個令她作嘔的男人,一掌打斷了他碰過自己的雙臂。 羽金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個畫面。 “這種人的內力,用起來我都覺得臟。” 說罷,她以掌為刃,凌空一劃,那人的腿也變成了兩段。 “精彩,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風無垢鼓著掌從門外走進來,明朗笑容里依舊藏著他無處發泄的憤怒。他知道曉風不會坐以待斃,任人魚肉,但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這些哪怕她重傷之下都不可能在她手底下走過十招的下流鼠輩。 “風大小姐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曉風欠身朝他施了個禮,右肩微微下傾,露出那模糊的疤痕。 她盈盈一笑,柔聲道:“風谷主過獎了。” 風無垢并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斷臂處的疤,但是此時此刻,他感覺無比刺眼,好像那上面愈合的每一個凹凸的痕跡都在嘲笑他、諷刺他。他大步沖到曉風面前,死死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差一點要將她整個人從地上舉起來。 他悶聲質問道:“好玩嗎?有意思嗎!” 曉風挑挑眉,輕咳了兩聲:“風谷主不是不缺女人嗎?干嘛這么激動?要出氣朝他們去,對著我算什么?” 風無垢收得更緊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一了百了。 “你就這么喜歡作賤自己?” “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