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庭臺,一縷幽香,一盞茶,一支筆。
景水菡持起筆不分晝夜地書寫著字,一刻也不停歇。
桑姑姑看著不分晝夜寫了厚厚一沓的紙,心疼地說:“公主,累了歇會兒吧。”
景水菡近日讀的一本詩書,興起便學著默寫,邊回答:“桑姑姑累了就歇會兒,再查是否默寫有誤?”
桑姑姑不分晝夜看卷,看得雙眼通紅,腰桿也酸痛著,卻絲毫不敢發出一點異樣。
語末,景水菡抬頭間瞧到桑姑姑半屈著身子,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眼睛麻木地一行行看著書。
景水菡不久前看了不少醫書,今日一看桑姑姑重心不穩的樣子,心想何不趁此機會試一試?
景水菡輕輕放下筆,淺笑著說:“姑姑,你臉色不太好,閉上眼睛,我給你把把脈可好?”
桑姑姑聽完嚇得一頭扎下地板上跪拜:“公主,奴婢身子不打緊,不用公主把脈!”
景水菡不依不饒說:“桑姑姑,我在神醫那看過一本醫書,身為公主,今日拿你試針!這是命令,”
桑姑姑看著眼前才三歲半的小公主,說的話自然不能當真,連忙嚇得求饒:“公主,饒命呀!奴婢身子好得勁,不需要試針把脈,哈!”
“桑姑姑,是否時常感到眼睛發熱脹痛,腰桿頻繁疼痛卻一直無法緩解?”景水菡推算著問。
桑姑姑聽著公主的一番話,頓時驚呆得愣住了身子,良久,才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那!公主可有藥救?”
“血脈不通,給你試上幾針疏通疏通經脈就好了。”說著,景水菡從袖口里摸出了一副醫布包的針灸,一劃開里邊大小的針灸排列著九針,隔旁還有一盞燈草。
景水菡手捧著一盞燈芯草點燃火燈芯回來,接著捻起小如銀絲的針,在草燈處火燒紅冷卻后,對桑姑姑說:“姑姑,且閉上眼睛!”
這操作正經得讓桑姑姑看直了眼:“公主,這是在神醫那得到真傳。”
“你眼絲通紅,若不及時針治容易眼睛昏花。”
桑姑姑被嚇的雙手捂著嘴巴,不再多說什么,照做的閉上眼睛,眼皮微微打著顫。
景水菡取起一根針,精準無誤地慢慢插試六根,一根太陽穴,四白穴,最后靜待效果。
桑姑姑閉著眼睛,過不了多久,眼睛發潤不再干澀勞累。
接著,景水菡繼續為桑姑姑腰桿上續上三根針。
半時辰后,景水菡為其取下針灸說:“姑姑,你且睜開眼看看,是否舒適了些?”
桑姑姑睜開眼睛的瞬間,看著眼前事物清晰不少,驚喜之余地叩謝道:“我這眼睛現在看什么都舒服了些,就連腰也不酸了,多謝公主!”
“那你就繼續為我討檢我的書寫是否有誤。”景水菡說著,把針灸一根根插回布包內,再吹滅草芯燈,一起放回袖口內。
經過此事,桑姑姑嘴不密的很快傳到其他姑姑耳中,其他姑姑聽到直接樂壞了。
姑姑們爭先恐后地上二樓閣樓處敲門拜見公主。
景水菡手持著書,抬了抬眼,示意門口的宮女開門。
開了門,景水菡便瞧見前來拜見自己的聶姑姑,惠姑姑,邱姑姑齊聲下跪著說:“拜見公主!”
景水菡看著眼前幾位深夜來訪的三位姑姑:“姑姑深夜到訪,可有什么事?”
聶姑姑率先開口:“我先說,據說公主精通醫術,我讓公主為奴婢把脈。”
“夜深人靜的,你們堵在公主殿外做甚?還不快快退下!”一聲臨其逼人的禮儀官,人一到就開始官事著說。
景水菡看著聶姑姑一身保守長衣裙,畫著過份胭脂濃厚的妝容,臉色難堪。
聽聞,禮儀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