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亭臺備草紙,筆墨紙硯,”說完,景水菡與盛晉軒兩人慢悠悠地走入后院,“世子,我們去看蛐蛐。”
“好耶。”盛晉軒聽著很是高興地拍著手。
書瑤子待他們走出正廳后,雙手叉腰,一臉不高興,撅著嘴巴,滿滿醋意地說:“真是討厭!以前是呆子跟我搶主人,這回變愚人了,還是跟我搶主人。”
欣欣在旁聽著不好意思地咯咯笑了一會兒才輕聲安撫道:“瑤瑤姐姐,別跟世子過不去了,他就是小孩子一樣,你就讓著他吧。”
書瑤子也孩子氣地看著欣欣,評理道:“他是小孩,我,我也是小孩子呀,我才不要讓他,我得把主人守得牢牢的。”
說完,書瑤子很是著急地端上筆墨紙硯,跟了上去。
書瑤子看著手中端的筆墨紙硯,一時想不明白,跟上景水菡腳步后,忍不住問:“主人,你不是要看蛐蛐嗎?怎么還叫我拿筆墨紙硯。”
“待會你就知道了。”景水菡挽著盛晉軒的衣袖,一起走到亭臺軒榭。
盛晉軒癡癡地看著四周,嘴里不停地喊著:“蛐蛐。”
書瑤子看著愚人一樣的盛晉軒一臉無語與不服氣,把筆墨紙硯放在亭臺石桌上,坐在石凳上,雙手撐著下巴,十分投入地看著她們兩個。
景水菡被書瑤子如此呆氣的樣子給整不會:“瑤瑤,你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了。就是想看看主人拿筆墨紙硯是怎么看蛐蛐的?”
景水菡看著賭氣的書瑤子,瞬間逗笑了:“那你可瞧好,別眨眼睛了。”
“蛐蛐!看蛐蛐咯!”盛晉軒也在旁鼓掌歡呼著說。
“蛐蛐在玄洞里,我且畫給你看,”說著,景水菡還拿出了袖口里封存許久的胭脂水粉調制成水狀,再拿起筆,蘸墨作畫,一面泥巴路。
“沒有蛐蛐!”盛晉軒看著紙上空空的一個拖泥巴很是生氣地說。
“在洞口里,不是還要挖出來嗎?”
“不對,要這么大的水?”盛晉軒睜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草紙,伸開雙手像在抱著大瓶罐的動作。
聽著盛晉軒講述,景水菡畫一個黑泥巴色罐子半傾斜地往地上倒水。
“蛐蛐呢?”盛晉軒急眼地說。
“還在土里,現在是冬季,蛐蛐在冬眠,于是要等草地長滿草茵,草茵長滿花骨朵兒,來了三個人圍著草地泥巴看蛐蛐,一個是瑤瑤,一個是世子,還有一個我,”
“蛐蛐,沒有蛐蛐,”盛晉軒很不滿意地鬧著喊著。
“水滿溢出洞口,泥巴里爬出了蛐蛐,一只蛐蛐,兩只蛐蛐,三只蛐蛐,”
“哇!我要這只,”盛晉軒看到蛐蛐,眼里才有了光,用手摸向畫卷,“抓不起來。”
“世子,這蛐蛐只能看,可不能抓起來,抓起來就碎了。”
“不行,我一定要抓起來,我抓。”
“世子,你這樣拿起來看,就能看到蛐蛐能動了。”景水菡看著盛晉軒很認真地在抓畫上的蛐蛐,不得已使了法術,讓他看到這幅畫上的蛐蛐會動,會爬,會斗蛐蛐!僅僅拿著畫卷的人可看。
“哇,看到蛐蛐了。”盛晉軒滿臉驚訝地說。
“主人,你們可真幼稚。”書瑤子很認真地看完了全過程,被整無語得翻白眼直搖頭。
“正如師父所言,世子上輩子是狀元,這一世是不學無術的愚人,那就讓他無憂無慮地過著吧。”
“哎!領悟不懂,我還是找個地方睡覺去。”
夜深,景水菡靠在桌前看著醫藥書,很快床上沉沉睡去的盛晉軒發出呼嚕聲。
景水菡順勢吹滅了蠟燭,變幻出一個自己一個分身趴在桌子上睡覺,自己則如一縷煙絲飛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