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說送晚飯過來了。
林清在榻上盤腿坐著,倒不是修煉,而是在翻著腦海中龐大的記憶,看看有沒有關于靈識分裂的記載。
林懷瑾原本是在玩著林清的頭發,聽到敲門聲之后,左右看了看,動作迅速地端起林清就回了床上,將他用被子蓋住。
隨后才去門口開門。
門也只開了半扇,只露出半個冷漠的臉,伸手將食盒一拎,就重新關上了門。
壯漢摸著后腦勺有些疑惑,少主這是在干啥呢?
仿佛里面有什么寶藏不能給人看一樣。
林清還盤腿坐在床上,頭上頂著被子,不過已經掀開一部分了。
林懷瑾將食盒放回桌子上,就回到床邊,見到被子被掀開了,還不高興。
他不高興的表現就是,握住林清的一把頭發,使勁搓搓搓。
林清滿頭黑線,在頭發被搓冒煙和身上熱出一身汗之間猶豫。
他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的鞋子還在塌上。
盤腿坐的時候被端過來的,鞋子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他扯扯站在床邊的林懷槿的袖子,指了指那邊塌下的鞋子。
“小瑾,鞋子幫我拿過來。”
林懷瑾黑漆漆的雙眼一點反應也沒有,明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林清在床上站起身,雙手扶住他的腦袋,將他頭轉向那邊。
無奈這雙眼睛,根本分辨不出來他有沒有看到鞋子。
林清松開他的頭,雙手放他肩膀上,不自覺地點點指腹。
片刻后,林清施展身法,精準地閃到了鞋子上,剛穿好一只鞋子,就被林懷瑾握住了雙臂。
然后他整個人又被端回床上了。
林清有點頭疼,他又閃了一次,終于把兩只鞋子穿上。
林懷瑾更加生氣了,有一種玩偶不聽話亂跑的怒意。
就站在林清面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也不聳鼻子了,也不玩頭發了。
那雙黑漆漆的雙眼,配合蒼白的面龐,披散濃密的烏發,還挺滲人的。
林清閉了閉眼,將他頭發全部梳上頭頂,扣上一個白玉的冠,露出完整的額頭和全臉。
林清欣賞地點點頭。
鬼郎君林懷瑾伸手摸了摸頭上的東西,立馬就被哄好了。
終于不再面無表情地盯人了,恢復了搓頭發的行為。
晚上林清要回房間的時候,遇上了難題。
林懷瑾跟在他身后走來走去的,林清也怕自己離開后那個少年萬一又掙脫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索性他幻化成了少年的模樣,走到門口對護衛交代,另外一個護衛就固定守在里面了。
以此蒙混過關。
就這樣,林清和林懷瑾在殿內待了幾天。
林懷瑾的癥狀越來越好,整個人越來越靈活。
五天后,林清剛清醒過來,就感覺到了一股視線。
他睜開眼,那看了五天的黑漆漆的眼睛,已經恢復了黑亮。
此刻那雙含笑的雙眸正看著林清。
林清心中一喜,連忙翻身坐起來。
林懷瑾許是這幾日不受人控制,吃的又好,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唇瓣由蒼白過渡為淡淡的粉。
林懷瑾跟著坐起身,張開手臂彎起唇笑道:
“哥哥,抱抱。”
林清也控制不住地勾起嘴角。
兩人在晨曦中相擁,時隔了十年之久。
“哥哥,我好想你啊。”
林懷瑾將腦袋埋在哥哥脖子里,以他最喜歡的方式,脖子與脖子相貼,胸膛與胸膛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