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長嘆一口氣。
昨晚想了半夜。
光恨沒有用,要為爹娘報仇,還得忍辱負重。
眼下的南國,我們是指望不上了,難道青州,我們也要放棄嗎?
不!當然不!
我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二哥,知道他會很快想明白的。
“是的,不過得從王平著手。王輝之所以拘禁王平,是怕他為我們出頭,他很清楚一旦王平站在我們這一邊,他就脫不了干系。除了這個,二哥,你可愿意再做出犧牲?”
“我?什么犧牲?但凡能報仇,有什么不能舍?”二哥聲音激昂。
我心情沉重,語氣平穩,仿佛說的是家常。
“娶了王平的小妹。聯姻是我們爭取王輝最重要的手段,更重要的是,爹爹是他的前車之鑒,我就不信王輝從未擔心過自己會成為第二個爹爹。”
河洛王廷此次雖然沒動王輝,卻也沒有讓他直接成為青州之主。
留他,卻沒有真正信任他,單是這一出就足夠讓他心驚。
“好。你心中可是有想法了?”
顯然,二哥很快明白過來。
我寒家帶兵多年,若連審時度勢都做不到,爹娘也是白教導了我們。
我們的心思沒有用爾虞我詐之上,不等于,我們不會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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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心神,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哥,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和雷子先行潛回青州,聯絡王平,動員王輝。你留在南國,與子言一同率大軍增援玉門關,一旦時機成熟,我們,里應外合。”
“嫣然不可,這太冒險了。我不同意!周子言也不會同意!”二哥驚得跳了起來,情急之下直呼子言名諱。
“我一個人帶隊回去即可。”雷子也被我大膽的想法嚇住了。
“你們聽我說,我此舉并非盲目和逞強。
我對青州比二哥熟悉,輕功也比你們都好,自保無虞。
此去,有兩個目的,一是聯絡原來娃娃兵團的故人,尤其是幾個原來帶隊的,一旦聯絡上他們,再找其他的娃娃兵便相對容易。
更重要的是去探訪王平。
如果他還是過去的王平,念著舊情,我便代表寒家向王輝提出求娶之意,這件事單是雷子出面,王輝不可能相信。”
道明想法,我不疾不徐,向他二人分析現狀,“我離開青州已經四年,人們早已忘記我了,更不會料到我這個南國的世子妃敢在這個時候返回青州。
二哥,你和子言帶了大軍盡快趕到玉門關,你在明,我在暗,只有明暗同行,才能盡快解了玉門關之危。”
我們都知道,玉門關之危必須盡快解除,才有精力馳援劍門關。
否則一旦玉門關被突破,河洛大軍一路南下,一馬平川,南國將不復存在。
反過來,劍門關一旦有失,只怕南國同樣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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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出來的是,一旦和王輝達成共識,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先行潛入河洛軍營,除掉石右之。
軍無將首,自是更容易被擊潰。
何況,尚有至親血仇。
血債得血償!
“我再想想。此計甚為不妥,我們另想他轍吧。”二哥拼命搖頭。
知他一時不能接受,也不在意。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們得先行弄清南國的兵馬分布和糧草儲備,可以提前做好兵馬調配和糧草準備,一旦玉門關消息傳來,才不至于手忙腳亂。”
二哥話音未落,子言已悄然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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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夜不同,他面色依舊難看,卻稍事恢復了生機。
想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