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惠民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晨風呼喚了好幾聲,晨惠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齊薇沒有跟爸媽走,一直陪在晨風的身邊,她輕輕的拉了拉晨風:“大哥,叔叔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沒這么快醒的。”
晨風淚眼看向了齊薇,點了點頭,推著晨惠民往電梯走去。
晨惠軍看著晨風,什么都沒說,默默的推著二哥。
一向高傲的二哥,此刻,卻躺在這里,可能他也沒想過,他會有這么一天吧。
送到了病房,晨惠軍讓大家都回去,今天他跟晨風留下來陪床。
“大哥,小叔,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齊薇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晨惠軍看著齊薇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齊薇,似乎對晨風格外的關心。
沒有跟她爸媽走,留下來陪晨風。
現在又出去買吃的了。
“小叔,剛才醫生是不是沒說我爸是中風?”
晨惠軍點點頭:“沒有,就說脫離了生命危險,接著就說了做手術。”
“我去找醫生問下情況。”晨風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看到蘇至柔在走廊的盡頭在打電話,該不會是打給趙長信的吧!
晨風收回了目光,到了醫生辦公室,看到只有醫生一個人在里面。
晨風關上了門,問起晨惠民的情況。
“醫生,我爸是中風嗎?”
“看著像,不過,很奇怪。”醫生說道。
“怎么奇怪了?”
“跟我以前的患者情況不大一樣,這些,我也是在做手術的時候發現的。”
“也就是說,我爸可能不是中風?是這個意思嗎?”
“可以這么人為,跟中風很像,這樣的患者,我七八年前遇到過一例,那個患者好像是誤食了什么東西,導致了腦出血,你爸這個情況,跟那個患者特別像,手術也做了,不過,失去了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
“誤食了什么?”
“好像是一種草藥,那個患者家里是大山里的,經常采摘一些草藥做藥膳,當時我們是這么分析的,畢竟我們不是中醫,而且患者沒有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了,患者的家屬也說不清楚,只是懷疑跟做藥膳的草藥有關系。”
“醫生,要麻煩你一件事情,我想抽一點我爸的血,拿去做化驗,可以嗎?”
醫生剛想說什么,敲門聲響起,晨惠軍走了進來。
“晨風,你去看著你爸,我來跟醫生說吧。”
晨風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朝著病房走去。
走廊里,沒有了蘇至柔的蹤影。
晨風回到了病房,看到蘇至柔坐在病床邊,拉著晨惠民的手在抹眼淚。
這個女人,貓哭耗子假慈悲。
晨風很想把她趕走,但是看到晨惠民還沒有醒來,他強忍著,狠狠的瞪了蘇至柔一眼。
兩個人都不說話,彼此仇視對方十幾年,沒想到,有一天會待在一個病房里。
連小叔都懷疑蘇至柔,這件事情肯定跟蘇至柔有關系。
晨惠軍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蘇至柔一眼:“不是讓你回去嗎?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我二哥醒來了,也不想看到你,你還是識趣一點自己離開吧!”
晨惠軍故意這么說,醫生已經答應給二哥抽血了,這個女人留在這里肯定不合適。
“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這里陪著我老公。”蘇至柔哭著搖頭。
“我二哥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你就行行好,趕緊離開吧!你應該很清楚,他醒來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晨風怒目而視,那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