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安琳一上班就讓小雨把秦海峰和唐俊叫來。
兩人跟著小雨,來到安琳的辦公室,看到安琳正在蹙著眉頭看報表,小雨示意他們先別忙說話,直到安琳放下報表。
“安總,抱歉抱歉,那天確實不知道是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好事呢,坐吧,你們都是平山縣的嗎?”
“我是金堂縣農村的。”
聽到金堂縣,安琳微微一愣。
“我是永津縣的,也是鄉下的。”
兩人都不敢坐,很局促不安的。
“坐啊,不要那么拘束,和那天一樣,我還希望你們叫我姐呢。”安琳微笑著。
兩人坐到沙發上,腰桿挺得很直,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
“唐俊,你是金堂那里的,出來多久了?家里還有什么人?”
“安總,我是金堂四平鄉的,過年出來就沒有回去,爸爸媽媽都在,但媽媽身體很不好,還有個妹妹,才大一。”
唐俊說起家人,很傷感,四平鄉與安琳的老家白云鄉是挨著的。
“海峰,你呢?”
“我只有媽媽了。”
聽了兩人的介紹,安琳沉默了一會兒。
“不管你們能在這里工作多久,我先給你們兩千,但希望你們寄回家里,你們的工作安排需要重新調整,一會兒小雨和你們溝通。”
安琳從辦公桌里拿出兩個信封,交給小雨。
“謝謝安總,我想在這里展現我的全部能力。”
小雨把兩人帶到她的辦公室,在二樓,他們和錢雨要熟悉很多,說話也更多。
“前天安總就說了,海峰,你當皮具廠總經理,主要負責對外的市場銷售,宣傳,展示,信息收集等工作,唐俊你當皮具廠副總經理,負責內部的全部生產與組織,設計與研發,你們的工資提到五百,外加百分之二的皮具廠股份,這些你們先看看,今天晚上之前,務必給我答復。”
錢雨拿出聘書與協議,連同信封遞給兩人。
秦海峰唐俊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結果,走出集團辦公室,還懵懵懂懂的。
如果是在國營單位明月廠,他們肯定又要被批評,被處罰。
幾百人的企業,也不小了,現在自己可以當操盤手,以前想都沒有想過。
“唐俊,我們沒有聽錯吧?”
秦海峰使勁搓臉,讓自己清醒。
“沒有,聘書都有呢,我要簽了,我感覺安總很厲害。”
“我也簽,還考慮什么,有保險,和國營企業沒有實質區別,工資還高那么多,這是咱們的機會,難得的機會。”
沒有背景,要想在體制內出人頭地,幾乎不可能,兩人從明月皮具廠過來,也屬于沒有門路的情況下,走投無路。
兩人結伴,去郵局郵寄了錢,在郵局就簽了協議。
“海峰,咱們在這里大干一場,不管怎么說,咱們也有股份,也是老板之一。”
“當然,我不是說了,這是一個機會,絕好的機會。”
回到廠里,兩人直接來到集團辦公室,找到錢雨。
“錢總,我們都考慮好了,既然集團給我們這個舞臺,我們也會竭盡所能,跳好這個舞蹈,為集團,也為我們自己。”
錢雨接過協議看了看,點了點頭。
“好,我已經搬出了那邊辦公室,以后那邊的事情,就由你們來安排,明天歡迎儀式,我們會宣布這個事情,大家都是苦命人出身,咱們都是兄弟姐妹,對了,以后叫我小雨,安總更喜歡你們叫她姐姐,宿舍呢,你們可以各選一個兩室一廳。”
從錢雨的辦公室出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