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回到了山口村,可是她的房間已經被梁月清占了,只好住張華的房間。
張華在柴屋里搭了一張簡易的床,這更加方便了他。
柴屋和衛生間是緊挨著的,有幾個縫隙,可以清楚的看透墻壁。
張敏是突然回來,顧老板是最開心的了,天氣太熱,他都不去工地,成天都我在旅館里。
陳玉珍每天都給她送自制的涼糕過來,可是知道小敏回來了后,他對陳玉珍的身子也沒有了興趣。
“玉珍,小敏回來,怎么不過來見我。”
“老顧,小敏坐了兩天兩夜的車,讓她休息好了再過來。”
陳玉珍不敢說,張敏現在根本不想見人,而且還很反感顧老板的請求。
在張敏的眼里,內地這些有錢人,都只能叫暴發戶,沒有素質,層次不高,和深南那邊的人比起來,就是天上和地下。
“也好也好,明天晚上我請她吃火鍋,咱們去龍江飯店,我訂一個包房,我還要送禮物給她,哎!如果我女兒還在,也像小敏這么大了,我就喜歡女孩兒,比兒子聽話。”
顧老板說著,動情的抹了一下眼角,也讓陳玉珍很心疼,鼻子酸酸的。
平靜的山口村,又起來了微微波瀾,因為張敏的回來,人們自然想起許琴,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黃大強最激動了,換上新衣服,一件大了很多的西裝,衣袖都包住了手指,腳上穿著皮鞋,后跟釘了鐵掌的那種,走起路來“Keke”響,很遠都能聽見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
他提著半魚簍小魚,來到張茂才家時,張敏已經躺下休息了,張華正在柴房里修補木板門,只穿著一條大褲衩。
“華子,過來抽煙。”
黃大強從皺巴巴的衣服里,摸出同樣皺巴巴的香煙,諂媚的笑著。
張華放下手中的活,過來看了一眼眼盒子。
“抽我的,你這煙不好,沒檔次。”
張華拿出大前門,給了黃大強一支,自己也坐到門檻上休息一會兒。
“嘿嘿!還是前門好抽,這是我給小敏的,她什么時候起來?”
“我靠,你就沒有捉到大草魚大鯉魚嗎?成天搞這些小的,誰要啊,我以前幾乎每天都有,不信你去問亦銘。”
看了看魚簍,張華很瞧不起黃大強,臉上盡是嫌棄鄙夷不屑的表情。
在河里抓魚,張華是好手,山口村沒人能比過他。
“我這段時間忙,跟著海云哥收去收賬呢,根本沒去搞。”
黃大強說的就是徐海云,當年拉夏亦銘下水的人,另外兩人古兵和廖五,據說已經進去了,短期內還出不來。
“我靠,你和他們混在一起了,春節的時候,他們被亦銘給揍慘了的。”
張華聽聞他和徐海云混在一起,更加小看黃大強,認為他根本沒有出息。
“海云哥說是給亦銘面子,不然他早就出手了,我覺得亦銘不一定打得過。”
“聽他吹,老子在現場,尼瑪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你小子注意點,亦銘說過,別跟那些人混。”
在張華的心里,他真的覺得夏亦銘是個真正的人物,是山口村最厲害的人,夏亦銘的話都是對的。
“那是亦銘嫉妒,人家海云哥現在厲害得很,也特別仗義耿直。”
“我懶得跟你說,你是沒有看見。”
面對張華的質疑 黃大強有些不悅,他特別相信和佩服徐海云,覺得他是個人物,現在趙建軍不來龍江鎮,他也沒有了靠山。
“對了,我看你們家來客人了嗎?你老爸割了豬肉。”
“是的,我小姨昨天下午到的,她可厲害了,在深南市混了好多年,是發了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