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隨著骸骨風暴的大門緩緩關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漸漸變得隱約飄渺,紅的藍的綠的,醒目而又多變的霓虹燈招牌一如既往地閃爍著,在烏鴉三人的臉上留下不斷變幻的色彩,正如這座域外之都一樣,詭秘,莫測,難以捉摸。
或者衣冠楚楚,或者奇裝異服,出出進進的紅男綠女們從三人身邊不斷經過,放縱的笑聲,絕望的哭聲,憤怒的罵聲,無意識的呢喃,無數的聲音傳遞著最原始的情緒,烏鴉深深地吸了一口夾雜著香水和酒精氣味的空氣,背著手仰起頭,凝望著高懸天際的圓月,目光迷離,似笑非笑,仿佛在品味夜風中吹來的頹廢與墮洛。
“啪”,一只手重重拍在烏鴉的肩膀上,結實有力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溫度瞬間升高了至少十度,鼻子里同時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微微焦糊的氣息和淡淡的血腥氣混合在一起,那是獨屬于雌豹的味道。
拍拍,再拍拍,總有些人拙於言詞,也許她們不懂如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安慰,但有時候不需要語言,只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足以讓人感受到溫暖了,嗯,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溫暖。
烏鴉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未動,仰望月亮的雙眼先是愕然,幾秒后目光漸漸軟化,透露出一絲暖意,隨意的拍拍雌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淡淡的笑容從他的嘴角浮現。
“x你x的,傻鳥。”
不愧是雌豹,一開口就讓烏鴉嘴角一陣抽搐,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個空了一半的酒瓶就塞進了他的手里,濃郁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即便是流動的夜風,都無法吹散這股誘人的味道。
“你又偷人家酒,還站在人家門口喝,小心他們追出來打你。”
眼中的笑意更濃,烏鴉學著雌豹過去的樣子,一仰頭灌下一大口,屏住呼吸品味著,不知是在品味烈酒的醇香,還是在品味心中這股奇怪的暖意。
回味了良久,烏鴉深深吐出一口氣,把瓶子塞回雌豹手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大貓你居然能看出我心情不好,看來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雌豹一把搶回瓶子,晃一晃估量下里面剩下的量,心痛的撇撇嘴,推開烏鴉把瓶子護在懷里,滿臉鄙夷的說道“你這傻x就差把‘我很不爽,快來安慰我’寫在腦門上了,老娘又他x不是瞎子,閉著眼睛都能看得出來好不好,x,也不說多給老娘留點。”
“他哪里是心情不好,他心情從來沒這么好過才對。”玫瑰從出門之后就一直保持著沉默,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這時突然抬起頭直視著烏鴉,眉宇間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譏誚與嘲弄,無關諷刺,反而更像是挑釁,“第一次在希望之后看到的不是絕望,而是另一個更大的希望吧,幸福來得太快,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才好了,是不是啊,烏鴉大人。”
烏鴉瞇起眼睛,一言不發,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剛才咱倆商量的時候,你沒說完的話我幫你補完,你主張接這個任務確實是為了我,但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不管你嘴上怎么說,但在魔能世界里,你對光明之塔的治療系法術其實沒什么興趣,真正被你寄予希望的其實是黑暗之塔的亡靈法術。亡靈法術和你們那些邪術(是巫咒之術)有很多共通之處,你希望能從中找出解決問題的關鍵。呵,之前你對米馨一直保持著距離,甚至沒確定幫不幫她,但那次喪鐘的伏擊不僅讓你發現了亡靈法術的特點,也讓你察覺到她很可能和黑暗之塔有關,從那以后,你就把籌碼壓到了她的身上,就是想要通過她搭上黑暗之塔這條線。現在她投桃報李,讓你得償所愿,你怎么可能不開心?”
“嘖嘖,爭強好勝的女人,小心沒有其他男人敢靠近你。”
“放心,源能之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只懂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