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死亡的槍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一槍射出,烏鴉的頭應聲炸開。
子彈穿頭而過,卻只有幾滴血跡隨著子彈在空中飛揚,因為烏鴉的頭已經(jīng)爆散成了一團黑霧。
是的,并非散成了幾只烏鴉而是一團黑霧,那是源能烏鴉被摧毀后留下的純粹的源能。
直到此時,烏鴉的軀體才像被推倒的積木一般散落瓦解,大群源能烏鴉拍打著翅膀發(fā)出驚叫,仿佛慌不擇路般朝門口的紅衣女人撞了過去。
紅衣女人的獨眼閃過一絲冰寒,陽傘及時撐開擋在了眼前。
“轟”,隨著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黑煙在三樓走廊中彌漫,卻沒有一縷能進入女人把守的密室,紅衣女人只是隨意的揮舞著陽傘,就擋住了所有撞上來的源能烏鴉,甚至連一縷黑煙都沒有放過,爆炸終于結束,黑煙也一掃而空,所有黑煙以所剩無幾的幾只源能烏鴉為中心迅速聚集,重新化為人形的烏鴉提著提箱,從消散的煙霧中現(xiàn)身出來。
此時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色,不,有血色,一道新添的血痕,在蒼白的臉頰上格外引人注目。
手指撫過臉頰拭去血跡,烏鴉輕舔手指,看著面前的女人以及她背后本以為是目的地的房間。
房間是個獨門無窗的密閉空間,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只有紅衣女人就這么似笑非笑的死死守在門前。
“游戲結束。”陽傘合攏指向烏鴉,女人極富磁性的聲音里藏著幾分殺機,“你輸了。”
“哦。”烏鴉突然散成一片又重新聚攏,一散一聚之間,剛好讓過了從背后無聲無息撲上來的人。
雌豹。
偷襲失敗,雌豹卻沒有失望,反而面帶獰笑,摩拳擦掌的朝烏鴉步步逼近,咧著嘴露出兩顆虎牙,像是要吃人一樣惡狠狠的說道“x,老娘等你很久了,你xx的一進來,身上那股除味粉的氣味就嗆得老娘鼻子癢癢,你xx知道老娘強忍著把你揪出來弄死的欲?望忍得有多辛苦嗎?x你x的,老娘這次一定把你撕成一百片,少一片都不行。”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不用你撕我也可以變成一百片。”終于重新恢復了一點血色,烏鴉露出招牌式的靦腆笑容,卻突然抽身急退,撞破一側墻面上的門沖了進去。
屋內有窗,有窗就意味著海闊天空,在筆直狹長的走廊里對上一把重型狙擊步槍,旁邊還有一只來去如風獠牙利爪的雌豹?烏鴉自覺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只有破窗而出拉開距離才有勝算。
然而拉不開。
當烏鴉撞破大門,一步跨過房間出現(xiàn)在窗邊,卻發(fā)現(xiàn)雌豹并未緊追在身后的時候,心里就已經(jīng)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因此雖然距離窗戶只有一步之遙,烏鴉卻沒有直接破窗而出,反而抬手一槍打碎玻璃窗,隨即散為大片源能烏鴉,朝著窗外席卷而去。
就在第一只源能烏鴉已經(jīng)接近窗戶,即將沖出小樓的時候,十多根藤蔓突然從窗戶周圍伸出,縱橫交錯的封住了窗戶。
十多根蔓藤而已,封堵的并不密集,中間空隙很大,擠一擠連人都能勉強鉆出去,何況只是烏鴉這種體型呢,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稀疏的蔓藤就像捕鳥網(wǎng)一樣,把烏鴉死死地封在了房間里。源能烏鴉剛一靠近,都沒有直接碰觸蔓藤,源能組成的軀體就已經(jīng)潰散,消失在蔓藤之間了,甚至連爆炸的機會都沒有,其余源能烏鴉當然不敢再接近,只能恢復成人形遠遠避開窗戶,以免蔓藤再有什么詭異的手段。
逼退了烏鴉,蔓藤依然封鎖著窗戶,莖上的碎花和葉片隨風搖曳,盛開的花中,仿佛映射出紅衣女人帶著冷笑的臉。
直到此時烏鴉才確定,小樓周圍爬滿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攀援藤蔓,這些蔓藤雖然是實體,卻似乎和那個紅衣女人的魂像有關,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