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主宰搖搖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為什么這樣故弄玄虛？”玫瑰一臉煩躁的說道，“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還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一點意義都沒有。”

升降機猛地一震，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露出門后密密麻麻布滿電子設備的空間。烏鴉的手借著電梯震動，第一次拍在玫瑰的肩上，玫瑰皺了皺眉，肩上的肌肉驟然繃緊，但很快就放松下來，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任由烏鴉的手按著自己的肩膀。

“啪啪”，烏鴉也沒有接觸太久，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收回了手，玫瑰深吸一口氣，側頭對他淺淺的笑了笑，輕聲道“多謝，抱歉。”

“人不是電腦程序，往往會被情緒驅使，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說，無端的憤怒。”烏鴉擺擺手，“不過沒關系，冷靜下來就好。”

“再比如說故弄玄虛？是啊，人類的確會，但人工智能不會、也沒必要故弄玄虛。”煩躁已經褪去，玫瑰的獨眼恢復了平日的清亮，嘲弄般的笑意又掛上了嘴角，“所以你不回答，不是不愿回答，而是不能回答，對嗎，主宰。”

息投影一動不動的站著，默默地看著電梯外的空間。

“兩百年前，你已經了解到了其他幾個世界的存在，看到了它們的‘真相’，而且也為此做出了準備。”烏鴉背著手，瞇起的眼睛里偶爾有精芒閃過，“你的準備是什么？你摧毀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卻又備份了幾乎整個世界的生態系統，一旦給你釋放的機會，你可以在幾百年內復原整個世界，唔，包括人類文明嗎？”

息投影沉默著，但搖了搖頭。

“看來人類文明對你來說并不重要，不對，不對，不是不重要，而是不需要你復原，因為人類文明只是被重創，但并未斷絕，假以時日還是會慢慢恢復。”烏鴉下意識的舔舔嘴唇，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里滿是興奮，“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你為什么要做這些準備？僅僅因為你看到了其他世界？”

“不對，即便其他世界存在，也不至于需要他復原世界。”聞歌知續弦，玫瑰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也許是因為他提前兩百年預料到了七個世界發生碰撞，預料到了七界之都的形成？”

“也不對，其他世界都沒做任何準備，依然有五個世界都還好好的，而且就廢土世界的現狀來說，也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準備。”說著說著，烏鴉的臉色突然一變，難以置信的說道，“難道說，逼的你不得不用如此激進手段應對的原因，不在過去，而是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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