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緊急,緊急,第三掩體需要支援。”“我方遭遇伏擊損失慘重,請求撤退,再重復一遍,請求立即撤退。”“啊救命。”“嘗嘗這個吧,畜生,都趴下,榴彈來了。”
雜亂的呼喊聲和猛烈的槍擊聲混合在一起,只要遠遠的聽著,就仿佛能聞到獨屬于戰場的鐵與血的氣味。
這里是群山深處一個封閉的小山谷,一側的山被炸開了一道裂口,讓小山谷和外界的山間峽谷連在了一起。裂谷盡頭,是一片匆匆建立的簡易防御工事,七八輛普通轎車被分成了幾層,圍住了山崖邊的一片凹陷處,一群統一服裝的人類背靠著山崖據險而守,子彈橫飛,火光不斷。
二十多個廢土人戰士,沒有戰區的動力甲,也不像聯邦士兵那樣改造的亂七八糟,雖然數量很多,但大多都只是一強化皮革護具,應該就是帝國士兵了,他們在一個二級同等的強者帶領下拼死抵抗著山谷里埋伏他們的可怕敵人。
山間一片荒蕪,只有枯黃的野草和低矮的灌木貼著地面生長,沒有阻擋視線的障礙,因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敵人。
那應該是一群螞蟻,但烏鴉也不敢確認,因為他從未見過三四十厘米長的螞蟻,奇怪的螞蟻通體褐色,體表隱隱泛著綠光,稍一接近,就能感到一股讓人極不舒服的侵略能量。
體型放大了無數倍之后,它們的外殼的堅固程度也放大了無數倍,別說踩死了,廢土士兵的武器擊到螞蟻甲殼上,往往只能彈起一串火花,甚至無法在甲殼上留下一點痕跡,也就只有范圍攻擊的爆炸物或者飽和式攻擊,才能對它們造成有效傷害了。
但螞蟻的攻擊就不一樣了,這些螞蟻不僅行動和它們的小個子遠親一樣快速迅捷,而切它們一開一合的口器偶如切割機一般鋒利,只一口,就能咬穿轎車的鋼板,甚至連廢土士兵的四肢,都能輕松的一口咬斷。
好在螞蟻的總數量并不多,還剩下三十多只而已,只要時間充裕,就憑帶隊的二級強者一個人,就足以消滅所有的螞蟻。
問題就在于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因為他們的敵人不僅僅只是螞蟻。
“啊”慘叫聲中,又一個帝國士兵倒下了,他并非被螞蟻拖出去的分尸的,而是死在了陣地里。一根木質投矛穿透了他的口,把他死死釘在巖壁上,投矛深深的插入了巖石之中,末端還在微微的晃動著。
“嗡”,弓弦振動,七八只造型簡陋的箭矢落入帝國的陣地,負隅頑抗的士兵們熟練的躲進了掩體背后,看得出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箭矢的威力遠遠不及投矛,被石頭掩體輕而易舉的擋住了,但借著這個機會,變異螞蟻又推進了一段距離,和掩體之間已經只剩下了十多米。
投矛和箭矢來自螞蟻群的后方,發自另一側的山坡上,十多個圍著獸皮,頭上插著多彩羽毛的廢土野人在山坡上飛快的移動,把敵人反擊的炮火遠遠拋在后,這些野人在山上跑起來比猴子還靈活,轉眼間就躲進了一大片巨石的背后,隨即又是一片箭雨從巖石背后拋出來,準確的落在帝人之間。
“羅阿羅阿”又是一個帝人倒下,廢土野人們在巖石后高舉著獵弓,圍著一個上涂滿鮮艷油彩的野人又跳又叫,他的實力比起帝的領隊來說一點都不差,而且命中率奇高,每一支投矛出手,都會有一個帝人倒下。
而帝國帶隊的強者卻始終龜縮在陣地里,根本沒有出擊的打算,最多也就是在發現野人位置的時候,手中的突擊步槍迅速壓制而已。
“羅阿,羅阿。”連野人首領也在高呼這個詞,神狂且激動,就像這個詞寄托了他們的部信仰一般。或許是太過狂了吧,他們并沒有發現,一片巨大的影,正一點一點吞噬著他們所在的位置。
那是正漂浮在他們背后山頂的一艘金屬飛艇,五十米的狹長艇在空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