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亂作一團,這兩個詞似乎原本就是為了今天這個場面誕生的。
看著房間里展現出另一面的雌豹,烏鴉突然覺得,已經這么晚了,自己應該馬上回廢屋睡覺才對,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說嘛。
“打擾了,再見。”
做人就要雷厲風行,想到就要去做,烏鴉嘴角微微抽搐著慢慢后退,準備把病房門重新關閉,然而就在大門關閉前的一瞬,一只殘暴的爪子從門內伸出,揪著他的領子把他一把拽進了病房。
房門關閉,病房里傳出一陣陣氣勁交擊的巨響,期間還伴隨著野獸般的低吼和咆哮,詭異的聲響在走廊里回響,讓本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診所變得更加恐怖。
于是,當面無表情的孫憫踹開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雞飛狗跳亂作一團的景象。
本應躺在床上休息的雌豹,和本應拎著鮮花水果坐在床邊探視的烏鴉,兩人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只是踹開門這一瞬間,就看到兩人已經拖出殘影的手腳交換了七次攻防,病房里一片凌亂,監測儀歪歪扭扭搖搖欲墜,點滴架倒在一旁,無辜的枕頭不知為何躺在了病房門口,連病房里的體感溫度都升高了不少。
至于玫瑰?玫瑰正靠坐在病床上,舒展著修長的雙腿,低頭在腕表投影的光屏上刷來刷去,偶爾還會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蘋果啃上幾口,仿佛房間里的狀況一切正常一般。
“本來就是一切正常啊。”注意力終于從光屏上移開,獨眼從雌豹和烏鴉身上瞟過,玫瑰似笑非笑的說道,“小火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只鳥因為心里覺得虧欠了她,又愿意陪她一起鬧,變成現在這樣有哪里不正常嗎?”
說得好有道理,孫憫發現簡直無法反駁,現在她最想干的事,就是把手里的啤酒罐砸出去,嗯,三個目標任選一個都可以,當然,最好的目標還是玫瑰,該死的,所以你就在一邊看著嗎?
“反正你很快就會被引來,到時候自然有你解決,我為什么要多事。”玫瑰挽著頭發,理所當然的說道,“不然你肯定又要上去偷懶喝酒,幫你找點事做也沒什么不好。”
“行啊,我解決起來簡單。”孫憫手插著口袋,原本醉意朦朧的眼睛變得陰沉起來,“賬單翻倍,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呵,小火這次只是調整和修養而已,真把賬單翻倍,大不了我們回家修養。”玫瑰磁性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嘲弄,“這個威脅可嚇不到我。”
“行,這次算你占上風。”目光交錯間幾乎可以看到火花在閃爍,兩個強勢的女人針鋒相對起來實在太可怕了,以至于興致勃勃的撲鳥游戲都不自覺的偃旗息鼓。不過孫憫可沒有放過雌豹的意思,目光一轉,直勾勾的盯著她,把她盯得毛骨悚然,“你可以接著鬧,砸了這間病房都沒關系,我不在乎,不過從下次治療開始,今后你所有的藥物我都會開成注射劑。”
唰,只是一眨眼,雌豹就已經出現在病床上,躺的老老實實的,連眼睛都緊緊閉上,就差打呼嚕了,仿佛剛才活蹦亂跳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哼。”孫憫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挑釁,換來的卻是玫瑰譏誚的笑意,憤憤的把剩下的啤酒灌進嘴里,孫憫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們又玩了什么游戲才把她的身體弄成這樣,但是,這次她必須臥床休息,沒得商量,否則你們以后再也別進我的診所。”
“真是區別對待啊。”烏鴉撇撇嘴,笑瞇瞇的說道,“當初我求醫的時候,怎么就是一副要死就死在外面的態度呢。”
“當時我只是找你收十幾萬的醫療費而已,你都不肯付,當然要死就死在外面了,不然你還想要什么態度。”孫憫嗤笑,不屑的說道,“另外,我們還用不著你多事,暗地里打圓場轉移話題。”
“行了,小憫。”玫瑰終于被雌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