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并未乘車,甚至沒有讓瑪麗安派人帶路,五個人步行離開了玫瑰花園,走進了這座并不熟悉的城市。
米馨出門,她的貼身保鏢馬興肯定也要跟著,順便還帶上了一個跟著車隊過來的心腹。這個人對烏鴉來說并不陌生,他是米馨的專用司機,專門負責駕駛米馨那輛改造過的座駕,前幾天米馨遇襲后返回宴會會場,就是他駕車來接的。剛才在源能之都的,也是他一直在為烏鴉駕車,車輛爆炸的時候,還是烏鴉拎著他的領子把他拽下車,他才逃過了粉身碎骨的命運。
按米馨的解釋,這個年輕人是她一個老朋友的孩子,朋友擔心自己教育不好,就把孩子托給她培養,她倒沒有專門做什么,只是走到哪里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能學到多少,就要看他的能力了。
說是孩子,看上去也快二十歲了,金發碧眼的年輕人雖然算不上英俊,但容貌顯得很‘干凈’,尤其是露出笑容的時候,神情自信灑脫,居然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源能之都已是深夜,但這個世界正值午后,氣溫不算太高,但無處不在的霧氣帶著濃濃的水汽,潮乎乎的貼在身上,顯得相當悶熱。或者正因為如此,街上的行人寥寥,偶爾看到人,也是一邊擦著汗,一邊匆匆而過,對這些外來者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身后的年輕人領子已經被汗水洇濕了,米馨卻神色如常,連臉上的妝都沒亂,還有心思笑吟吟的問道,“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去酒吧。”烏鴉一本正經的答道,“這么熱的天氣,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幾杯才是正事。”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米馨明白什么了,若有所思的說道,“剛才你和趙三公子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說這事?”
“那當然,人家是專業開酒吧的,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里的酒最棒,哪里的服務最好。”烏鴉嘴里不著邊際的胡說八道,目光卻在周圍飛快的巡視,突然眼睛一亮,露出滿意的笑容,向其他人招了招手,鉆進了一條小巷。
兩排建筑依山而建,夾著這條狹窄的坡道,長長的坡道蜿蜒曲折一路向上,沒入一片建筑之中,鋪路的石板上布滿了裂紋,看來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不過路雖然殘破,卻和周圍那些風格古舊的建筑意外的協調。
然而烏鴉并沒有注意這些,他的目光正落在一棟建筑的墻角,在墻角很不起眼的位置上,被人畫了幾個涂鴉,涂鴉很幼稚,很像是小孩子無聊時的惡作劇,但烏鴉看的卻很專注,就像里面藏著什么誘人的秘密一樣。
“你們這行的標志?”玫瑰撐著陽傘陪在烏鴉身旁,和他一起彎腰端詳凌亂的涂鴉,看了好一會,玫瑰嘆了口氣,搖頭道,“畫的是什么?我完看不出來。”
“標志?不,刺客是沒有標志的,至于畫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烏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當他發現玫瑰的陽傘正蠢蠢欲動,立刻解釋道,“畫的太蠢了,我估計除了創作者自己,沒人知道他想畫什么,不過,畫什么其實都無所謂,毫無意義可言,真正有意義的是涂鴉的筆法,有用的信息都隱藏在這些線條里。”
“比如?”
“比如說這些線條告訴我,附近有一家酒吧,專門經營見不得光的生意。”烏鴉指著幾根比較粗的線條說道,“按趙政的說法,應該是本世界盜賊公會的分部。”
“就這些?那我不看你們的線條也能知道,”玫瑰朝一側揚了揚下巴,“就在那里,已經近的能直接看到了,”
確實,玫瑰所指的方向正是一家酒吧,和其他建筑一樣,也是只容一人通行的小小門戶,門口的墻壁上掛著招牌,上面寫著看不懂的文字,院子外面堆著一堆空酒箱和空酒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門內的院子里傳了出來。
“多鉚蒸剛酒吧?”終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