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地窖的墻上,有數不清的冤魂在掙扎,陰氣滲透了一整面墻。
這么多的人……
“這是?荒村失蹤的那些人?!”
覃川看著那面墻點了點頭。
“荒村的人不是一夜之間都失蹤了,他們的魂都被人關在這里,滋養著這里的藏得東西。”
看著墻上男女老少,最小的好像還在襁褓中,黎漾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震驚。
“難道,真的有地獄之眼么?”
“什么地獄之眼,哪里有什么地獄之眼,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饒禮突然開口。
“你干什么!”
等黎漾轉頭看向饒禮的時候卻發現饒禮蹲下身子,手已經握在了那個閃著光的仙草上,一副要拔下來的架勢。
可是饒禮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黎漾的話一樣。
一把就將草拽了下來。
幾乎是瞬間,地窖的溫度不降反升。
就好像有人在地窖里生了一把柴火一樣,烤的人臉都熱熱的。
那株草被饒禮拔下來以后就枯萎了,饒禮隨意的將草扔到了一邊,然后將自己的掌心放在了自己拔下草的位置。
片刻,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金色丹體像是有吸力一般,從地下緩緩的升上來,最后落在了饒禮的手心里。
“這是什么……喂,你……”
看著那個金色的丹體黎漾好像想到了什么,正想著和饒禮求個結果的時候,饒禮卻嘴巴一張,那乒乓球大小的金丹竟然進到了饒禮的體內。
黎漾對于饒禮的身份早有猜測,可是此時親眼看到,黎漾還是頗為震撼。
“你到底是誰。”
最后黎漾也只是艱難的問了這樣一句。
“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黎漾從鴻客的局中帶出來,又能將這顆蘊養了多年的妖丹盡數吞下,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覃川看著饒禮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妖丹。
果然是妖丹,黎漾看著饒禮,忽然想起了當初和宋煜去查案子的時候,感覺到的那個妖氣,竟然真的是饒禮。
難道饒禮這次參加荒山異夢,就是為了這顆妖丹么?
可饒禮怎么知道這里有妖丹的。
黎漾現在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饒禮,可是最后饒禮只對他們說了一句話。
“我到底是什么人不要緊,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是敵人就夠了。”
等到黎漾他們從地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但是黎漾心里還是沉沉的。
饒禮剛剛的那句話說的沒錯,他不是敵人。
而且不說這次,之前的時候,饒禮也曾出手幫過黎漾,雖然黎漾沒有說,但是在心里早就把饒禮當成了朋友。
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又不得不讓黎漾心中不安。
為什么饒禮知道荒村有妖丹,那是誰的妖丹,是他的么?
難道饒禮才是荒村背后的黑手,饒禮就是在用荒村所有人的命來蘊養妖丹么。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是說不通的。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饒禮直接回去他們住的地方。
黎漾和覃川兩個人去接盧善明他們幾個人。
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這幾個人還是聽話的縮在覃川給他們畫的那個圈里,就算是天亮也沒敢隨意的走動。
“黎老師,覃顧問,你們可算是來了。”
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小徐尤其是更盛,濃重的黑眼圈不說,眼眶和臉頰都深深的凹了進去。
看那樣子就好像一晚上鏖戰了七八個吸食陽氣的小妖精一樣。
覃川笑著看了看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