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竟然毫無知覺,這不能不說是自己的失誤,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得知,或許還不知道,到時候敵人來了,想逃都來不及了,到時候只能成為板上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碩托那研究的眼神落在藍亓兒身上,讓驚慌的藍亓兒清醒了一些,是的,不能如此就亂了心神。至少應該聽聽碩托接下來的話。
碩托看著藍亓兒,細細的研究起來,似乎要看清楚藍亓兒每一個動作,然后借此猜度藍亓兒的心思。
“你問我是怎么抓到他的,在哪里抓到他的,他又是什么人?問題太多了,我慢慢回答好了,我們注意到他是昨天傍晚的事情,就是你比賽完沒過多久的事情,當時我手下基至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就一直跟著他,只到晚會后阿史那簡弘偷襲,當時所有的人亂做一團,這小子就想去跟什么人報信,然后就像這樣被抓了?!彼A艘幌?,看了一眼藍亓兒問道,“你看出來他是什么人嗎?看你的樣子,好像與他有幾分相識,若是那樣的話,真是不好意思我手下人沒輕沒沒重,倒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碩托明顯話中有話。
看來真是被懷疑了呢,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與他當場對質了。
“不,”藍亓兒囁嚅道,“我看不出來,如果他不是突厥人的話,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碩托輕笑一聲,“看來,他的出現真是讓你的判斷力大大減弱啊,你怎么看不出來他是個探子?!?
碩托的話更明顯了。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會把自己認為是塔也部的敵人,現在的塔也部,處于刀鋒浪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看來得好好談談了,說不清自己的嫌疑的話,不是死在花蕊遲夜或阿史那簡弘的手里,倒死在塔也部的手里,這不是很諷刺嗎?
藍亓兒思索著看來只有把話說開,把那窗戶紙捅開,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在這碩托也并不是奸險之徒,應付起來也不是那么困難。
“碩托,你是不是因為他是中原人的身份而懷疑我?”
“說實話真有點,”碩托一臉要等藍亓兒解釋的樣子,“所以-----”
“所以我得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是不是?”藍亓兒接口道,“昨天晚上,抓到他的時候我猜你就開始懷疑我了,當時你就應該說清楚,我中原亓最受不了別人的冤枉?!?
真是要命,要是昨天就知道,就能跟徐槿燃趁著半夜逃了,而且昨天晚上經過阿史那簡弘那么一鬧,塔也部亂做一團,趁著夜深,想要逃走,簡直就是在簡單不過了。
唉,藍亓兒現在只有嘆氣的份了。
“不錯,不過,”碩托看著藍亓兒似笑非笑的,“在此之前,我還要證明我的一個推測,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
“什么推測?”
“你是不是一個女人?”
什么??。?
藍亓兒整個人如石雕般僵住?。⊥蝗缙鋪磉@句話讓她懵了,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才確定自己沒聽錯,有沒有搞錯,這個樣子騙了多少人,居然會被他給瞧出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碩托會首先懷疑自己的身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轉眼之間,藍亓兒心思不知轉了幾回。
等等,不能亂,不能亂,要穩住,否則真的會穿幫的,藍亓兒這樣安慰自己。
碩托看著藍亓兒那因為著急而變紅的臉,輕笑一聲,“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你瞞了這么久,誰都沒有看出來,就我看出來了。”他那樣子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碩托以為藍亓兒馬上就會承認,卻沒有想到。
“你在侮辱人是不是?”藍亓兒氣憤道,“我雖然沒有你強悍,但總也是個男人,你不知道一個大男人被說成是女人,是很丟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