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狼跑起來的時候,藍亓兒心情叫那個激動,她這輩子連騎個馬都會被馬拋下來,如今卻騎上了草原白狼王。
只見狼群開始撤離,但狼群撤的井然有序,急奔中的狼群仍然保持著草原狼軍團的古老建制和隊形,猛狼沖鋒,狼王靠前,巨狼斷后,完全沒有鳥獸的散亂,藍亓兒看的呆了。
可是好景不長,跑了不過一段距離,藍亓兒回頭,想看看后面的情況。
這不轉身還好,一轉身,只見一支箭正射向自己,而且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射到自己,藍亓兒一害怕,手一松,便從狼背上摔了下去。
這一摔不要緊,可是這群狼群跑的路線是沿著那些陡峭的山坡跑,藍亓兒這一摔,便剛好滾下了草坡。
一著地便順著草坡滾了下去,等藍亓兒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在坡底了,直滾的頭暈目眩,好在草原上野草較深,直達膝間,雖不乏從石頭上滾過,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嘚嘚的馬蹄聲傳來。
藍亓兒惶然回頭,棗紅色的烈馬,正是阿史那簡弘。
他居然一個人馳馬追來了,想都沒想,撒腿開始跑起來。
他越來越近,那匹馬,是汗血寶馬,是千里良駒,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自己身后,甚至可以聽到那馬蹄聲就在耳邊響起。
他已迫近藍亓兒,長臂伸來,幾乎要捉住藍亓兒的胳膊,藍亓兒趕緊往旁一躲,幾次三番躲開了他的大手,他恨然道:“臭小子,等我抓到你我定要剝了你的皮!”
眼睛一亮,藍亓兒遠遠的望見一條河,而且河岸邊微聳松軟的黃土,心中一喜,河邊居然有小泡子,草原上的人叫泡子,也就是中原人說的陷馬坑,馬連人陷進去,深的可直接導致死亡,沒那么深的,雖然性命無礙,但一時半會是難出來了,藍亓兒一看到它就知道機會來了,飛快的向著那陷馬坑跑去,那坑越來越近,阿史那簡弘只顧要抓藍亓兒,哪里注意到那隱蔽的陷馬坑,將到坑前,藍亓兒突然一個側身,向旁一躲,阿史那簡弘的棗紅馬直接連人帶馬陷入了坑內。
見地上落著一把金刀,趕緊將它撿起來,沒有一把刀,心里始終覺得不安,藍亓兒繞至坑前,正要看個究竟,好來個偷襲,結果了這廝的性命,卻見那匹馬竟然要從坑中跳了出來,她嚇了一跳,來不及為突厥馬強悍的力量而震驚,來不及管阿史那簡弘,轉身就跑。
只是剛跑幾步,放眼望去,她面色一變,因為已經沒有路了,眼前是一條長百米的河,河水洶涌湍急,再加上這個季節,河水冷的徹骨,還有最主要的,她不會游泳。
回身望去,阿史那簡弘已經從陷馬坑里出來了,見藍亓兒已無退路,抱臂駐馬而立,唇角泛起冰冷的笑,他也不追,他倒要看看藍亓兒打算怎么做?
藍亓兒回身看著那湍流的河水,幾番衡量下,一咬牙,跳了下去。
阿史那簡弘手段狠辣,落在他的手里,哪還有活路。
水,沒了頂,秋末冬初的河水,刺骨的冷,宛若細細的針刺入骨肉之中,冷的她全身漸漸失了感覺,藍亓兒根本就不會游泳,一跳進水里,就嗆了水,胸腔刺痛,無法呼吸,一次次想要將頭伸出河面,卻發覺根本使不上力氣,就好像有水鬼抓著自己的腳,強制的要將自己拉下水底索命,巨大的黑洞越來越近,地獄的入口就在眼前,正在這時,耳邊依稀傳來‘撲通’一聲,似乎有人也躍入了河中,然后腰上一用力,藍亓兒就露出了水面。
藍亓兒才從水中露出,仰天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直咳的心肺快要出來,喘氣聲如雷,她狠狠的吸氣。
天,差點送了小命。
藍亓兒站在水中央,狠狠喘氣,河水緩緩流動,片刻之后她的氣息才漸緩,清澈的河水映著她纖細的身形,濕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