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這個女人終會是自己的
在場的眾人倒抽冷氣,她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可是藍亓兒依然不知死活的道:“有史以來,一張一弛,剛柔并濟,寬猛相成,弛后必張,柔后必剛,寬后必猛-----戰后必息,古之必有,我大周是修養生息過了,你們來,必不怕,可你們突厥-----”藍亓兒瞄著阿史那簡弘,“還是想想如何讓你的子民過幾年安穩的日子吧。”
這些話,阿史那簡弘自然是懂的,多年的南征北伐,確實是應休養生息,不過這些自然出自藍亓兒口中,感覺自是不同的,甚至覺得她的有些見解還是值得一聽的,隨隨便便說北周兩句,她就能頂出這么多,而且句句在理,阿史那簡弘心里當然是贊賞的,并且心里還有一絲竊喜,這個女人在自己手上,而且,這個女人最終會是自己的。
阿史那簡弘不接話,藍亓兒自然覺得無趣。
最后牽來的是一匹花斑紫騮,身披秀飛燕的白錦緞馬衣,額上綴著一塊與它毛色相同的晶瑩的瑪瑙,胸寬體健,四腿細長,四蹄寬大,一雙眼睛溫和秀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身旁跟著一匹調皮的小白馬,全身雪白,一絲雜毛也無,這叫藍亓兒格外喜歡,忍不住總想去撫*摸小白馬的頸鬃。
“它叫鳴迦,跑起來又快又穩,前年我率兵駐防西邊,一舉平定了姜珃,它有大功,它是最晚跟著我的,最是年輕------”
“你剛才說這匹馬叫什么?”藍亓兒剛才沒聽清,又問了一句。
“鳴迦。”阿史那簡弘一說完,藍亓兒就捧腹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大有不停止的意思,這讓阿史那簡弘覺得奇怪。
鳴迦?
恒迦。
斛律恒迦,他們會不會是親戚?
“小白馬是它的兒子?那它叫什么名字?”藍亓兒好不容易止住笑問道。
“小鳴迦。”
藍亓兒眉毛一挑,好難聽的名字。
“你取的?”
“當然。”
那更難聽。
“這些老馬他們多有兒子,而且后代都很出色,黑豹的兒子小黑豹,就是眼下我常用來操練騎射的馬。”
“我選它了,但我要給它取個名字,叫什么呢?對了,叫恒迦,”藍亓兒指著小白馬道,也不管它的主人同不同意,直接喚小白馬道:“恒迦。”
“它不能叫恒迦。”阿史那簡弘當然知道她的心思。
藍亓兒懶洋洋的望著他微笑,眼底卻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簡弘王爺,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北齊的斛律恒迦嗎?”
藍亓兒抖抖鏈子,刺刺聲立馬傳入耳朵,藍亓兒道:“簡弘王爺,現在可以將我的鐵鏈打開了嗎?鎖著怎么騎馬。”
“有何不可呢?”阿史那簡弘從懷里拿出鑰匙,利落的解下藍亓兒腳上的鐵鏈。
“手上的呢?”
“沒這必要。”嘴角揚起仿佛一彎新月,眼睛顧盼神采飛揚,仿佛清晨那一剎那沖破云彩的朝陽,話才說完,腰上一緊,還沒晃過神來,藍亓兒就被他攬著一起騎上了鳴迦,一聲‘駕’,馬聲嘶叫一聲,沖了出去。
眼前是不斷向后的點點穹廬,耳邊傳來的不僅僅是風聲,還有那雄壯有力的馬蹄聲,阿史那簡弘的侍衛們一開始還緊緊跟著,慢慢的,馬力終是比不上鳴迦,三三兩兩的落后,最后只好放棄了,只有小白馬緊緊的跟在后,藍亓兒一看身后,馬場漸漸遠離視線,忙問道:“阿史那簡弘,你干什么?停下來!”
“駕------”馬兒受到命令,更加撒開四蹄,馳騁在廣闊的草場上,“你不是要騎馬嗎?”
“我時說過我要騎馬,但沒跟你說過我要跟你一起騎,停下來,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