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譚慕白起初不信,向前試探著踏出一步,蟲子便趕緊倒退,他倒試出癮了,踏一步,縮一步。
藍亓兒見那些個西域人受制,對譚慕白道:“別玩了,該撤了。”
拓跋也背起藍亓兒,譚慕白緊跟其后,三人朝著原地返回,譚慕白本是不同意的,那些個蟲子看著讓人惡心不住,好在他們不敢近身,否則,譚慕白是死也不干的。
“藍亓兒,他們到底要什么東西?”邊跑,譚慕白邊問道,藍亓兒聽到這,看向譚慕白反問道:“譚大人,你不知道嗎?要不是譚大人腦子不夠使,我們至于這么拼死拼活的嗎?”
“怎么說?”
“首先,這不是與我們第一次交鋒的那群人,我們剛進胡山的時候遇到的那批人,下的都是殺手,而這披人卻是為了東西而來,我們不是被一批人盯上。”
“所以我問的是,他們要的是什么東西?”
“陰陽盒,就是憂曇羅,我倒要問你了,你是怎么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否則我堂堂個小女子,怎么會引的眾人追殺,西域人追我索要陰陽盒倒是想的通,可追殺我的人我便沒有半點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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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確定他們就是西域人?老二這樣說你就信了?畢竟想得到陰陽盒的不只是西域人,你別忘了,齊國也是想得到他的。”
藍亓兒搖頭:“陰陽盒一出世,便被西域眾部落而搶,被鬼侯,薛部、延陀部,拔野古,翟(狄)姓、鮮虞姓,還有拔野古,契骨,看他們穿著倒有些像延陀部,拓跋也說他們說的是土逐語,各部族說的言語都不盡相同,我雖然不能一一盡知,但是延陀部說土逐語,我倒是聽聞,是不是拓跋也?”
拓跋也嗯的一聲,表示正確。
“此次仆骨利率領(lǐng)鐵勒部眾準備大挫突厥,卻被突厥可汗大滅,仆骨利雖被滅,但是鐵勒勢力仍在,因此攻打突厥漢庭的是他們,我們剛才遇到的是延陀部,加上斛律恒迦的人馬,遲夜的人馬,再加上刺殺我們的那群人,這攤渾水,已經(jīng)明了的就涉及五方人馬,零零散散的還有柔蘭人,丑奴人。”
見譚慕白只盯著自己看,藍亓兒問:“怎么了?”
“你這會說得動話的話,趕緊下來,你是有夫之婦,像什么話,過一會,王爺可就要過來,看見這個樣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小命可想要的?”
譚慕白雖說的是葷話,這倒是給藍亓兒提了個醒,遲夜曾讓人抓過拓跋也,可不能再讓他見到他,說起來,這憂曇羅果然不凡,雖說全身沒有力氣,緩緩也能說半天話,換句話說,當年遲夜定也是到了危急時刻才使用此物,只是在玉筆宮這么多年,居然沒有聽到半點風(fēng)聲,著實可疑,如果回到玉筆宮,這件事情倒要好好查查,麻姑或許能夠知道些什么。
呸!烏鴉嘴,別說回玉筆宮,長安我都不想回,轉(zhuǎn)眼一想,藍亓兒覺得自己又不想見遲夜了,被他逮住,要想再從他手中逃脫,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現(xiàn)下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于是對譚慕白道:“譚慕白,我們現(xiàn)下這樣跑,也不是個辦法,敵人在暗,我方在明,極容易受到牽制,好在,遲夜已經(jīng)來了,但是胡山地形復(fù)雜,怕一時半會也難找到我們,我和拓跋也的小命就系你身上了,找到遲夜。”
譚慕白不疑有他,一想,藍亓兒說的也有道理,心里也牽掛王爺?shù)纳眢w,囑咐他倆小心,便尋遲夜而去,譚慕白一走,才過了一片林子,拓跋也卻不往前走了,藍亓兒雖然不像拓跋也一樣感覺靈敏,卻也感受到了異樣,凝神靜氣,跑了一夜,東方微露魚肚白,四周已經(jīng)不像那么黑了,雖然還有些灰蒙蒙的,但是已經(jīng)可以視物了,藍亓兒見拓跋也神色緊張,也不發(fā)問,
林子,靜得像死了一樣。
“拓跋也,小心!”藍亓兒見二個龐然大物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