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亓兒轉身跟著侍衛(wèi)們出去找打了。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銀色的光輝透過窗子流瀉到牢房里,深秋的月亮,又清又冷,地上留下冰一樣的銀輝。
藍亓兒手指撫上冰冷而堅硬的墻壁,一圈一圈細細的看著,有時還把耳朵附上去,神情認真而嚴肅,云裳看的奇怪,問:“姐姐,你這是看什么呢?”
“沒關過大牢,正激動呢。”
“姐姐有那閑情,來看看我的屁股,怎么擦了藥跟沒擦一樣,會不會那個人故意誑我。”
“不會,”藍亓兒頭也不回的道:“他的藥自然是最好的。”
說完又接著看起墻壁來。
“藍亓兒!”云裳被忽視,聲音提高了些:“你到底在看什么呀,是那墻重要還是我重要,你也不想想這板子我是為誰挨的,疼死了,疼死我算了,誰都不管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
藍亓兒嘆了一口氣,走到云裳身邊,輕聲哄到:“好了,好了,別嚎了,姐姐我來看看,幫你再上一次藥好不好,看會不會好的快點。”
其實云裳沒事,白鴉雖然吩咐下去要打四十大板,但畢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也不守著,自然好鉆空子,再說監(jiān)打的人是觀月,他嘴硬心軟,并不會真打自己,只是躺在刑具上,那板子都落在了身體兩側的刑具上,半分都沒有落在身上,而云裳就慘點了,雖然沒真打,但太假了也說不過去,打十板子,總要落一板子下來,就這樣真摻假,假摻真的被打了三板子,這三板子還撤去了些力,否則三板子也夠她吃的了,小丫頭皮嫩,僅僅三板子,屁股就紅了,哭天搶地的說疼,兩人被關進牢里的時候,觀月還貼心的送來了一張床讓她躺著,既送墊子又送藥的。
可是小丫頭不領情,說是他故意,憑什么藍亓兒就不用挨打,她就必須受著,哭哭鬧鬧才剛剛熄火,眼看這又要開始鬧騰了,藍亓兒最怕她這樣沒完沒了的了。
幫她那微紅的屁股上完藥,從靴子中抽出金刀,又去研究那墻壁了,她打算將墻壁撬開一些。
“姐姐,你到底做什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臉恐懼的看著藍亓兒:“聽說牢里陰氣重,難道鬼上身了?”
說著從床上爬下來,握著脖子上一個開過光的金鎖,躡手躡腳的走近藍亓兒,打算從后面將鬼打出來,聽說鬼上身之后,拍后腦勺可以將鬼給拍出來。
手剛舉起來,藍亓兒轉身一臉陰郁的看著她,月光照下來,將藍亓兒的臉照的慘白慘白的,云裳膽小嚇了驚叫,抱著頭就打算爬進那床底。
“見鬼了你?”藍亓兒口氣不善:“消停點,煩人。”
云裳剛把頭伸進床底,聽是藍亓兒的聲音,又爬了出來:“沒鬼上身啊。”
“大半夜的說這個,小心真把鬼招來。”
“那姐姐你到底看什么呢?”
“你屁股不疼了?”
“疼著呢?”云裳揉著屁股湊近藍亓兒,又問道:“你到底看什么呀?”
“這地方有些奇怪,”藍亓兒道:“我一進來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卻總也找不到原因。這墻壁我摸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的地方觸手冰冷,而有的地方卻沒有那么冷,甚至有些溫熱,你說奇不奇怪?”
云裳眼睛睜的很大,湊近藍亓兒,小聲的道:“你說會不會真有鬼啊?”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正常點行嗎?”
“我說的怎么就不正經了,你以為這世上真沒鬼嗎,有的,我見過的,我小時候見過的,你聽我跟你說,當時---”
藍亓兒轉過身瞪著她,“你實在難受,去那邊待著,別打擾我。“
“好嘛,我閉嘴。”
藍亓兒的直覺一向很準,她覺得這牢房有問題,她覺得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