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了,你拿走吧。”藍亓兒頓了頓還是道:“但你明天得陪我一把寶刀,跟這把一樣削鐵如泥,做工用料樣樣不輸這把,我要放靴子里面防身。”藍亓兒趁機敲詐一筆。
觀月點頭:“王爺那里就有把合適的,也是削鐵如泥,比這把做的還精致,重量也輕上許多,你放靴子里面正好,我稟告王爺之后,就可以給你。”
藍亓兒皺了皺眉頭,干嘛要向遲夜要,都說白鴉小氣,沒想到你也不承多讓,一把刀而已,你那稀罕物品多的是,你隨便挑挑揀揀跟我一把也就得了,還要去撬遲夜手上的東西,不過一想,遲夜手上的東西比他的更好,想想也就算了。
“別隨便找把忽悠我。”
“王爺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觀月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話,他說:“藍亓兒,名節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特別是你和王爺的大婚在即,這個節骨眼上傳出什么損的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名節。”
藍亓兒點頭表示知道了,觀月走后,藍亓兒吩咐丫鬟們看著云裳,折騰了一大半夜,有些累了,可是躺在床上絲毫困意都沒有,今天發生了太多事,觀月走后藍亓兒才想起來沒有問他怎么會來洛陽,比起阿史那簡弘的事情來這顯然太微不足道了,眼下這事情還不算最著急的,今天觀月還說漏了一件事,自己與遲夜的大婚定在下個月,為什么事先都得不到一點消息,宇文邕也沒有跟自己提起來,怎么就要大婚了?
還讓藍亓兒掛心的是麻姑的血書是怎么回事?按說管他大不大婚,如今在身在洛陽,離家近,逃了就行了,可是麻姑那一邊,定然是出了事情,這樣就不得不回一趟長安了,可是一回長安,大婚在即,還能逃的了嗎?
藍亓兒一晚上就在這糾結猶豫中度過,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中午,觀月送來了一把叫蝮蛇的短刀,從刀柄到刀尖,仿若一條昂首怒視的眼鏡蛇,刀身的弧度將蛇的靈動完美的勾勒出來,藍亓兒見到它的第一眼便冷寒了下。
蛇這種冷酷的動物向來是她最害怕的,這還得怪譚幕白那王八蛋,大概十歲的時候吧,他將蛇丟到自己身上,那蛇在身上觸著肌膚滑動的感覺至今想來還汗毛直豎,從此以后,她就留下陰影了,望見蛇都繞著走,觀月應該知道的啊,怎么送來個這么個東西,簡直就像活生生的蛇一樣,這我敢放靴子里面嗎?
她覺的吃虧了,這把刀是做的精致漂亮,刀身以蛇的花紋繪制,將蛇那華麗的冷酷的外表描繪的栩栩如生,但憑良心說她更喜歡阿史那簡弘那把。
物似人形,這果然是遲夜的東西啊!
她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觀月。
觀月道:“這蝮蛇是有來歷的,甚是寶貴,不說它鋒利無比,刀柄上的鑲嵌的珍珠寶石隨便哪一顆都是價值連城,比阿史那簡弘那把,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你心里就只是中意突厥那蠻子送的那把?”
藍亓兒討好的笑道:“怎么會,遲夜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哪有嫌棄的意思。”
她很想說這把的確沒有那一把漂亮些,雖也做的精致,但總給人一種陰沉,冷暗之感,看著總讓人不舒服,但想想,看在這把刀很有氣勢的份上,再加上它的確是一把不輸阿史那簡弘那把破刀的份上,不收白不收,白收誰不收。
觀月還提醒她說用的時候不要傷了自己,被這把刀傷了,傷口會血流不止,一聽這,她越發覺得吃虧了。
觀月省是看出了她得心思,陰測測的道:“這把刀你最好收好了,別弄丟了。”
切!有多了不起,真有那么寶貴干嘛還送給我。
她道了一聲知道了,又用錦帕細細的將那刀柄包起來,那蛇身她看了甚是覺得可怖,等包好才敢將它放靴子里面,樣子上還得裝的如獲至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