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引著藍亓兒他們往一包房里面走去,值得一提的是,烏鴉上樓梯的時候不知道看見了什么差點栽倒,好在最后穩住身形,才不至于千年道行一朝散,譚幕白差點笑的背過氣去,藍亓兒順著烏鴉的目光看去,才知道是為什么了,她捅捅譚幕白道:“別笑了,你死定了,你看看那是誰?”
這入口正對著一間包房,簾子被打起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里面有七個人,有兩個人是坐著的,其他的應該是隨從,值得注目的是為首的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白凈俊秀的男人,冰藍色的長衫襯的他的身形較為纖細,此時,他正哄著一個跟藍亓兒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吃著什么,藍亓兒估計那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那丫頭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粉紅的嘴撅著,討饒般的搖著頭,他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嘗過溫度,又將勺子遞到那丫頭的嘴邊,似乎還溫柔的哄著:“再喝點。”
藍亓兒看著心里暗嘆了一句,她從來不知道他這么有當媽的潛質。
回頭想問譚幕白這丫頭誰呀?他跟她說話那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看著我都嫉妒了。
一轉身卻見譚幕白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然,譚幕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滾下樓去,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這白鴉干嘛絆他。
譚幕白滾到樓底,好在這樓梯上鋪著毯子,否則他那俊俏的臉又得添兩條花紋了,譚幕白立馬大怒:“老三,你他媽的有毛病吧!”
卻見白鴉頭也不回的走了。
藍亓兒趕到譚幕白那里,已經有下人將他扶起來了,想來也是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惹烏鴉了?”
譚幕白揉著屁股,破口大罵:“我惹他?!整個一羊癲瘋,真當小爺沒脾氣了,看我不削他!!”
藍亓兒趕緊拽住他:“別玩了,你大哥怎么來洛陽了?”
本來還跳腳的譚慕白立馬冷靜下來,見他一副困惑的樣子,藍亓兒指著樓上道:“譚楚玥就在樓上,我兩來西皖是為了陰陽盒,烏鴉和譚楚玥來西皖是為了什么?”
“真來了?難道是來逮我的,有沒有見到譚楚離,要是譚楚離那瘋子來了,我就真的完蛋了,不行,他來了還得了,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
有必要嚇成這樣嗎?
“我只見到譚楚玥。”
聽到這話譚幕白放松下來,整理了衣服,裝模作樣的道:“走,跟小爺上去打招呼去。”
話說,怎么熟人都到長安了?見到宇文邕也就算了,怎么譚楚玥也來長安了?
藍亓兒對譚幕白的大哥譚楚玥的印象就是溫柔,他的嘴角永遠掛著那萬年不變的溫柔笑容,時刻保持優雅微笑,為人處世儒雅有度,習慣低調和掩飾鋒芒,但她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和善,他爭強好勝的心比一般男人少些,對所謂的勝負結果也并不執著,卻唯獨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享受激發對手游走在超越和被超越間的刺激快感。
兄弟六人中,白鴉做事毒,下手重,以至于得了個腹黑三的稱號,人人敬而遠之,而這老二譚楚玥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說斛律恒迦是‘設局’的天才,而這譚楚玥就是‘破局’的天才,如果不了解他的本性,很容易被他的‘儒雅溫柔‘的外表迷惑,當他那高深莫測的實力顯露出來的時候總能給人深刻印象的同時又有一種令人難以琢磨的神秘感,這就是笑面虎的由來,他秉承譚家人做事滴水不漏之風,洞幽察微的能力更是卓越出眾。
常常聽到這樣的傳聞,長安城內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腹黑三,笑面虎’,因為譚楚玥總能看透敵人的一切陰謀,而白鴉一旦得罪他,其報復手段之殘忍歹毒,世上無雙。
藍亓兒只想說一句,珍愛生命,遠離變態!
“是小三來了。”譚楚玥見到烏鴉,將手中的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