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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等到影子回來,下一件物品的競拍卻已經開始了。
管事老頭說:“下一件物品是陰陽盒。”
藍亓兒眼神一跳,轉頭去看斛律恒迦,卻見他神色有些古怪。
卻見六名壯漢抬著一巨型長方狀,進入人們的視線,藍亓兒眼前一亮,幽暗繁復且古老的花紋,黝黑冷寂的紋飾透出厚重的歷史氣息,的確跟陰陽盒如出一轍,可是,這也……太大了!
不像盒子,倒有些像……
“各位不要覺得奇怪,確切來說這是陰陽棺,傳說中具有長生不老之效,裘老先生已經看過,上面的紋飾還在先秦之前,它的來歷我們自會私下告知,但要提前說明白的是我們不負責將其打開,說來慚愧,得到這東西為止西皖找過不少能人異士都無法將其打開。”
她看了一下斛律恒迦,見他神色不變,沒有人能打開?
陰陽盒就是他打開的,如果說這世上能有一個人將其打開,那么這個人只會是他。
他來西皖的目的會是陰陽棺嗎?
可是接下來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陰陽棺的整個競拍中他都沒有插手,一陣競拍之后,陰陽棺被人以一百三十二萬兩拍走。
狐貍表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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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件東西,”管事老頭道:“跟前幾件比起來,這件東西便有些普通了。”
只看見一個侍女打開一幅卷軸,樣式陳舊破爛,右上角還缺了一塊,卷軸上繪著高聳入云的雪山,山巔白云繚繞,山勢峻拔,重巒跌峰,綿延數十公里,竟是說不出的瑰麗唯美。
“這是一幅雪景圖,邱老先生看過,已經確定出自天機老人之手。”
藍亓兒自是吃了一驚,天機老人,她是知曉的,先秦的名畫師,也是宇文邕最佩服的畫師,傳說中的畫圣,所作人物,鬼神,鳥獸,都冠絕一時,他的《海天落鴉圖》最為出名,遲夜書房里面掛的就是它,宇文邕從小便愛這些孤本絕跡,那時她也是膽大,見宇文邕實在喜愛的緊,便打算偷了給他做生辰禮物,結果當然是沒有得手,還被遲夜抓個正著,遲夜倒也沒小氣,省是也不怎么喜歡,直接就送她了,她轉身就給宇文邕了,因著這事,便對這天機老人熟悉了,見現在又有他的作品問世,便起了買下的心思,只可惜沒有錢。
她一陣惋惜。
“天機老人李旬機,其畫風精麗嚴整,以暗墨青綠的濃重眼色作山色,細入毫發,獨樹一幟方面,能曲折多變地勾劃出丘壑的變化,法度謹嚴,意境高超,筆力剛勁,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現在起價五千兩。”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只見一黑影從二樓掠下,在眾人驚呼聲中,西域雪山圖已落入他的手中,身手之矯健令人咂舌。
藍亓兒激動的從座位上跳起來,來人一身黑色暗衣襯的身形越發挺*拔瘦高,修長勻稱,那俊逸的容貌曾不只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她心心念念的人啊,此刻就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將卷軸打開,看了一眼,才將卷軸收起來,正想離開,藍亓兒一急,脫口叫道:“明修!”
那雙淡然如水的眼眸望向藍亓兒的方向,然后,半分不曾停留。
她的心沉到谷底,她沮喪的問斛律恒迦:“四哥,為什么會這樣,他是不是沒有認出我?”
“他并非為了你而來。”斛律恒迦嘲諷的道:“看來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你是什么人?!西皖之物向來價高者得,貴人既然喜愛,應憑本事奪取。”糟老頭見對方并不搭理,拿了東西便要走,便怒了:“大膽賊人,西皖豈容的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抓住他!”
一群打手們咋咋呼呼向明修沖去,明修身手了得,西皖打手雖說也不弱,但始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