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離去的路依然被擋住,擋住他的是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巨大的斗篷將臉遮去。其中有一個手拿長長的大鐮刀,銳利的刀鋒直指明修,另一人腰跨雙刀,乖巧扭捏的站在同伴身邊,一副我的存在感很低的,你看不見我的樣子。
“這位小哥,將東西留下可好?!笔帜么箸牭兜娜说馈?
只聽見一聲銳響,明修一刀劃去,大鐮刀被不盡影彈開,明修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人怒了:“你丫太不上道了!我話還沒說完!”
旋轉飛身而去的大鐮刀又折轉回來,刀柄在一瞬間分解成長長鐵鏈,并成攻擊狀態旋轉著尾隨明修而去,刀尖堪堪要碰上他的背后時,又一聲冷兵器碰撞發出的尖刺聲,大鐮刀又被彈開,以飛快的速度向著他的主人而去,那人慌忙側頭,刀鋒擦著他耳邊而過,掠下一絲頭發,等他回頭,身后的桌椅已經應聲而毀。
明修也不走了,平舉不盡影,對著眼前的人。
巨大的斗篷下看不出那男人的表情,但從斗篷中傳出他的笑聲,他的笑聲好似從喉嚨里面發出來的,說不出的詭異莫名。
他轉動手腕間,鐵鏈連著的大鐮刀便旋轉起來,他一甩,刀鋒便向著明修而去,‘當’的一聲,鐮刀居然沒有被彈開,鐮刀刀鋒與不盡影刀鋒相碰,明修堪堪被逼退一步,緊接著鐵鏈便纏住他的手臂,還沒等明修將鐵鏈斬斷,鐵鏈上突然生出許多細小的倒刺,插進血肉,他那邊一拉,明修的整個手臂便血紅一片了。
這一邊番,藍亓兒在倒刺刺進明修血肉的時候,心驚之下已驚叫出聲,哪管得了身份泄露,轉身就往門口跑,才踏出兩步,便被下人扭住手腕,她委屈的回頭喚道:“四哥。”
斛律恒迦頭也沒抬,淡淡的道:“別急,還沒有到你出場的時候。”
藍亓兒這邊心疼的差點跳腳,那一邊戰斗還在繼續,明修的手被纏住,一時間掙脫不得,那人正得意之時,卻見對方左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飛刀,頓時大喝:“二丫!”
感覺到背后的身影逼近,明修的手腕轉了一個方向,飛刀便向身后而去,火花一閃,伴隨著一聲脆響,飛刀被彈開,持雙刀的少年迎身而上,明修側過身子,刀鋒擦身而過,不盡影換到左手,兩人頓時過起招來,噼啪之聲頓時不決于耳。
藍亓兒看的心慌心急,如今明修單手,偏對手出手狠辣,刀法精絕,時間一長豈不吃虧,卻見纏住明修右手的鐵鏈松開,等回到主人手里的時候已經是刀柄了,刀柄上留下一道血跡。
鐮刀的主人咯咯的笑出聲,只見他伸出細長的舌頭,舔去刀柄上的血液,笑聲越發的妖異,聽的人毛骨悚然。
明修手上一自由,手上就多了一把精致的飛刀,見對方詭異的舉動,眉頭難得的微微皺起,飛刀便向著對方的胸口激射而去,快如閃電,準確的刺中對方的胸口。
一絲鮮血卻從明修唇角溢出,他手起刀落,一把飛刀又激射而去,這次卻是向著那人的頭部而去。
遮住男人臉部的頭帽瞬間被挑開。
低低的帽檐下是一張男人的臉,粗鄙的臉上布滿傷疤,其中一道最長,從左眼旁邊經過鼻子,一直到右邊嘴角,男人眼角邊還紋著青藍色紋飾,整張臉觀之甚是可怖。
“嗯?”斛律恒迦發出一絲疑問。
“怎么了?”藍亓兒問道,卻見斛律恒迦眉頭微微皺起,盯著一樓那粗鄙的男人,只道了一句:“原來是伽內族人。”
藍亓兒疑心自己想岔了,狐貍的意思是那男人是伽內人嗎?這真怪事,這暗衛里面居然會有伽內族人?
“可仔細你的手。”男人捻著被飛刀掠去一半的一縷發絲,藍亓兒這才發現這男人有一雙修長好看的手,他將青絲擼往肩后,那舉止說不出的嫵*媚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