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亓兒僅剩的耐心被他磨完磨盡,打算穿了衣服離開,管他死活,正在這當(dāng)兒,外面響起兩聲篤篤的敲門聲,響起紅媽的聲音:“小娘子醒了嗎?”
藍(lán)亓兒精神一振,眼睛睜大,這才想起來,還有十萬兩沒給呢,她看看一旁的妖孽,如今都吃干摸盡了,怎么交代,她給妖孽使了個眼色,那妖孽倒也識趣,軟軟的答道:“紅媽小聲些,小主人還未醒,想來昨夜累著了,紅媽晚些再來吧。”
紅媽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那女人肯定是來要剩下的十萬兩的,她現(xiàn)在身上半毛錢都沒有,被那女人知道,定沒自己好果子吃。藍(lán)亓兒加緊穿衣服,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連連嘆氣,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甚是體貼的將替藍(lán)亓兒披上外衣,他也松松夸夸的穿了一件鮮紅色的外衣,露出嫩白的胸膛,藍(lán)亓兒看到他身上那些青紫,頓時將頭扭過去,甚是尷尬的道:“多穿點衣服,穿成這樣像什么話。”
妖孽低低的輕笑道:“小主人好生霸道。”
他聲音酥軟嬌媚,想到昨夜就是和他發(fā)生了肌膚之親,心口都顫了一顫,如斯美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媚態(tài)百生,床坻間更要如何的妖嬈魅惑,怨不得自己受不了引誘了,說起來那酒也有些問題,尋歡作樂之地,怎會少得了這等下作之物。看譚慕白那模樣,也是清楚里面不干凈的,可他要是提點自己一句也就沒這么多的事了,不過誰能算到平時滴酒不沾的人會喝酒。
很快將衣服穿好,她趴在門口漸漸聽外面的動靜,人聲走動,估計早有人候在外面,正門出去怕是不易,打開窗子一開,頓時一喜,雖是三樓,但下面是條小巷,長約百米,之后是通向繁華的街面,極少有人走動。
她將窗簾紗縵撕成條狀結(jié)在一起固定好,打算溜之大吉,雖說此番探查玉堂春毫無收獲,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這并非普通的歡樂場所,如今自己單槍匹馬且債臺高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正在這時,外面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響起,聽這動靜人還不少。
藍(lán)亓兒吃了一驚,剛踏上窗臺,身后一個香軟的身子纏了上來,從后面環(huán)抱著藍(lán)亓兒,嬌滴滴的道:“小主人,難道是想拋棄奴家嗎?”
“放手!”她低低的呵斥,對方卻越發(fā)纏緊她,她只好溫言道:“乖,我后面會來找你的。”
“我不,小主人如果不帶上奴家,奴家就要說話了。”
“你要說什么?”
“有人----要-----”他剛呼出兩句,藍(lán)亓兒趕緊上前堵住他的嘴,道了聲:“你大爺?shù)模規(guī)夏氵€不行嗎?”
掌心一陣濕熱,原來是妖孽伸出舌頭舔她掌心,他勾人的紫羅蘭眼眸正含笑的看著她,酥麻從掌心傳至胸口,引起一陣戰(zhàn)栗,她趕緊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正在這個當(dāng)兒,只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暷新暎曇衾涞見A雜著不可違抗的意味:“打開。”
藍(lán)亓兒聽到這個聲音,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差點乍起,他的聲音很好認(rèn),溫潤如細(xì)細(xì)流淌的泉水,與人說話不自覺的帶著份輕柔,永遠(yuǎn)上揚的語調(diào)常常令人聽之如春風(fēng)拂面,耐心而溫柔,而此時的他,語調(diào)平緩,雖不冰冷,卻失了溫潤。
譚楚玥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真是令人意外。
“官爺,里面不住人。”緊接著傳來紅媽小心謹(jǐn)慎的聲音,藍(lán)亓兒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計以為自己是紅杏出墻出來偷食的女人,如今相公捉奸來了。
如今自己這番模樣,與一男子孤男寡女獨處一夜,也無異于捉奸了。
“你少啰嗦,讓你開門就開門!”只聽一聲呵斥聲起:“哪來那么多廢話!”
這聲音是譚慕白的,他們怎么都在,難道真是來捉奸的。
“是----是,就開門。”紅媽小聲的答道,然后傳來窸窸窣窣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