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帶著鐘流離去找拓跋也,鐘流離很輕,背起他倒是不成問題,但問題是她對這地方不甚熟悉,迷路倒還好,若遇到不知名的危險如何自救,最安全的是等拓跋也主動來找自己,如此一想,便與鐘流離一起裹著大衣,縮在角落里睡著了。
事后想起如此大意輕心的行為,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實在是幸運(yùn)。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是被人叫醒的,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拓跋著急的目光。
她眨巴幾下眼睛,確定不是幻覺,這才高興的抱住眼前的人:“簡直要被那地方嚇?biāo)溃憧伤阏襾砹耍銢]事吧,如何了?”
拓跋也極不習(xí)慣她突然如此熱情,不著痕跡的將她從懷里推開,劈頭問道:“你受傷了?”
“啊?哦,對。”藍(lán)亓兒指著一旁跟自己同蓋一件大衣的鐘流離道:“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就是他,他中毒了,我給他解毒來著。”
藍(lán)亓兒小心的看他一眼,心虛的道:“剛才情勢危急,那毒看著兇猛,我沒任何辦法。”
拓跋也不說話,專心的將藍(lán)亓兒粗略包扎的傷口又重新檢查包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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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了?”
拓跋也搖頭,她這才放下心來,她好有負(fù)罪感,明明傷的是自己來著。
“你那邊情況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沒有,一切順利,既然找到他了,那我們該離開這里了,那群黑衣人還活著五個人,還能自己走嗎?”
他打算背起鐘流離,藍(lán)亓兒卻在這個時候道:“拓跋也,我們還不能走。”
見拓跋也疑惑,藍(lán)亓兒欲言又止的道:“我不能丟下明修,鐘流離都這樣了,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下這黑洞,本意也是為了救他,若他得不到救助,死在這里-----”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拓跋也道:“盡管我相信他沒有那么容易死,但我會找到他。”
“謝謝,謝謝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不能沒有明修。”
心口突的一跳,眉頭微微皺起,不能沒有明修,也就是說自己可以隨意舍棄?一種酸澀的感覺襲上心頭,他不解何意,這不是很正常嗎,自己的存在本就是讓她隨意驅(qū)使,如傀儡一般。
看著她一臉歉意,眼中討好的模樣很明顯,心口這難受的感覺得已消減。
他突然驚覺,還是沒有身為傀儡的自覺,會自發(fā)的擁有自己意識情感。明明只要做到聽話就可以了,為什么對他來說這么困難呢?會被奇怪的感覺困擾,從沒聽說過傀儡可以擁有自己的感覺意識的,果然沒經(jīng)過教導(dǎo)就擅自簽訂契約是危險的。
拓跋也依著藍(lán)亓兒的意思去尋找明修,藍(lán)亓兒守著暈迷的鐘流離,約莫一個時辰之后,有一條隧道中傳來腳步聲,很是明顯,她初以為是拓跋也回來了,卻聽出腳步聲雜亂無章,并非一人。
她心口狂跳,一為這黑暗陰森之地響起的鬼魅之聲,二為這來歷不明,敵我不清之人。眼看就要到了眼前,幾番思索之后,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背起鐘流離,拿好東西,挑了另外幾條甬道中的一條,先跑了再說。
剛才藍(lán)亓兒待的那地方是一圓形空曠之地,無數(shù)條甬道與之相連,藍(lán)亓兒撿了其中一條進(jìn)去,想來若真是那群黑衣人的余黨,也沒那么容易找到自己。
鐘流離身材高挑偏瘦,藍(lán)亓兒剛背起他時,這種瘦削是令人吃驚的,幾乎不能相信這是一個男子的體重,可再瘦弱的身體長時間背負(fù),也會成為一種負(fù)擔(dān),特別是在她失血之后,她就感覺頭昏眼花,吃力不住了。
她卻半分不敢歇息,只因身后的尾巴已跟隨而來,她能感覺到,盡管對方盡量將腳步聲放得很輕,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此刻已經(jīng)很確定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