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響起,她雞皮疙瘩起一身,四下尋找,只見是從涼亭內傳來,此時她才注意到涼亭居然被人用雕花屏風團團圍住,從里面印出幾人的身姿,其他人不清楚,當那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就知道遲夜肯定在里面,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你這是要做些什么?”藍亓兒看著那涼亭道。
一聲輕笑從內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幾聲咳嗽,咳嗽聲之后又粗喘了一陣他才接著說話,他聲音輕緩卻能聽出因病痛吐氣艱難:“你問我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心里的不甘和憤怒叫囂著,燒的我難受,必須要做些什么來讓自己好受些。”
他的咳嗽令藍亓兒的心扯著有些難受,她有些不安的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也想知道,也許是要死了,也許還死不了,可藍亓兒你記著,若有一天我死了的話,也是被你害死的。”
她不知為何,心口開始慌亂起來,她何曾見過這樣的遲夜,她有些緊張的道:“別打什么啞謎,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就找觀月給你看。”
虛弱的輕笑聲透過屏風傳來:“無情的女人啊,真是悲哀,這就是我愛的女人,心心念念渴望得到的人。”
她雙眸瞪圓,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緊著著心口一跳,酸疼的感覺襲上心頭,她不可置信,下意識的去看拓跋也,這動作不知道是尋求幫助,還是為了證實自己聽錯了,卻只見拓跋也緊皺著眉頭,神色莫測的看著遲夜的方向。
她懵了:“你---在胡說些----什么?”一開口,她居然緊張的結巴了,她轉頭見眾人都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頓時低下頭去,心口卻不能抑制的狂跳起來,有些甜,有些酸,還有些疼痛,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些欣喜,全而陌生的體驗。
拓跋也望了一眼藍亓兒的神情模樣,終是開口,卻是對著遲夜:“你錯了,你身體里面有生死蟲,對擁有影子蠱的人產生莫名的情愫是正常的,不要輕易說出令人誤解的話。”
藍亓兒頓覺失望。
“是也好,不是也擺,如今,我也不在乎了,”屏風內傳來遲夜有些哀傷的聲音:“本以為謙卑的討好靠近,可令自己所愿得償,可最終也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罷了,既然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何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只管將獵物穩穩握在自己手中便好,管它愿意與否,管它疼痛與否,只令自己快活便罷。”
“你會為你的自私付出代價的。”拓跋也道。
“是嗎,可你估計是看不到了。”
正在這個當兒,只見有人押著兩個個奄奄一息的囚犯往這邊而來,近了,才認出人來,竟然是失蹤了好幾天的云裳還有新近得寵的吳連若。
云裳她還穿著失蹤那天穿的衣服,只是衣服已臟亂不堪,且全身布滿鞭痕,本干凈嫩白的臉頰上均是鞭傷,而吳連若亦如此,只不同的是,云裳已被打了半死,暈迷不醒,吳連若卻尚有直覺,她兩被侍衛如死狗一般丟在地上。
遲夜的聲音從內傳來:“這就是你苦心送到我床上的女人,送還給你。”
吳連若聞言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藍亓兒,詛咒道:“藍亓兒,我今日遭受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她一臉的冤枉,這怨恨來的莫名奇妙,她這什么事情都沒搞清楚呢。
她懶的搭理她,上前將云裳抱在懷里,一連喚了幾聲,都不見人醒過來。
“怎么回事,她怎么在你們手中,還有,怎么將她打成這個樣子?”她也不指望遲夜告訴她什么了,而是問身旁的穆青。
穆青道:“此女子不知是何來歷,十八日晚裝扮成四少爺的樣子,潛入王爺寢室,當時王爺正值生死蟲發作,她劃破自己的手腕,要將自己的血喂給王爺,幸好發現的即時,四少爺查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