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自己斷了念頭了,我從不執著于無法得到的東西。”
是的,從不執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可能事事都如自己所愿,只要不執著,不會刻意追求某個東西,等到失去的時候就不會痛苦。
“睜開眼睛,”陰沉的話響起,似有咬牙切齒的感覺:“我要你睜開眼睛,告訴我,為什么?”
藍亓兒不為所動,只回以冷笑:“為什么?當初不是說我配不上你嗎?其實也想的通,誰讓我自不量力,區區一個不知來歷的賤丫頭,竟然妄圖高攀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可我無法原諒你詆毀我的身生父母,無論他們出生如何,也不是你可以詆毀的。”
“你在說什么,我何時這樣說過你,何時詆毀過你的父母?”遲夜疑惑的同時,雙眼燃起了一絲近乎于希望的神情,不禁脫口而出:“我一直渴求著你,若知你的心意,怎么出言拒絕。”
她的臉上出現痛苦掙扎的神色:“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就這樣吧,我已經放棄你了。”
“這里面有誤會。”遲夜趕緊道:“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樣都好,”她近乎認命的道:“反正現在已經找不到當初那份傾慕之情了。”
“夠了!”一聲厲喝響起:“這不過是你的托詞罷了,沒愛過就沒愛過,虛情假意。”
聽了這話她頓時如那被踩到尾巴的貓,立馬乍起,眼睛睜開,直接對著眼前的人就是憤怒的一推,她那是用了力氣的,正是孱弱的遲夜竟被推了出去,倒在地上,眾人被眼前的情況震驚的說不出話,卻不敢上前阻止。
藍亓兒睜著猩紅的眼眸,憤怒的瞪著地上的人,纖手一指厲聲罵道:“你才是虛情假意,明明說愛落雪兒愛的要死,轉眼又說喜歡我,還說從小到大喜歡我,騙鬼呢,當初我那么喜歡你的時候,你明明是不屑一顧的,我眼睛又沒瞎。”
遲夜被她推到的時候,已經懵了,愣愣的看著她罵完,然后才回過神來,確定了什么似的之后,他的神情變了,陰郁冰冷的神色一掃而空,之前那種冷然的殺意被一股溫和的氣息代替,就連開口的聲音也無咄咄逼人之態,盡管依舊氣血不足,卻能聽出主人心境的改變,他望著眼睛都急紅了的藍亓兒,嘴角浮現笑意,低聲道了一句:“跟瞎了沒什么區別。”
“你說什么!”
“藍亓兒,我----”他剛要說話,突然感覺心臟急速收縮了一下,他雙眸睜大,一股劇痛襲來,好似胸口要炸裂,他死死按住,感覺喘氣艱難,眼前的事物漸漸變的模糊。
“遲夜!”藍亓兒驚叫一聲,趕緊上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遲夜已經被她抱在懷里。此時的遲夜感覺到她的靠近,死死的扯住她的衣袖,他能夠感覺到她的不安,她的恐懼,他心里因此而病態的生出一絲快感。
“觀月!”藍亓兒見遲夜的眼眸漸漸空洞起來,轉頭趕緊叫觀月。此時她才注意到,眼前之人不過短短幾天不見,竟變的極其瘦消單薄,形銷骨立,一張俊美的臉龐上眼眶深陷,憔悴不已,整個人虛弱的如同即將邁入墳墓的老人一般。
她被他這副模樣驚到了,這才意識到她貌似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觀月!”她又著急的催促叫道。
觀月發現遲夜不對勁的時候就趕緊拿出了準備好的銀針,眼疾手快的往遲夜身上幾處大穴扎去,眼看著遲夜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聚集黑氣,他下針的手法很穩定,可他額頭上的冷汗卻暴露了他的不安。
他邊下銀針邊對藍亓兒說:“趕緊想辦法救他,以他如今的身體生死蟲再發作一次,我若還能將他救回來,以后我就自封為神。”
不用他提醒,藍亓兒早已跑到拓跋也面前,帶著著急的神色懇求道:“拓跋也,你知道什么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