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會有個痛苦的過程,熬過去,醒來就會大好了,因著身子損耗太大,非一般藥物可救,這血靈帝是白鴉費了大價錢所購,他這兩天發著瘋,死活不肯服用,廢了我三棵血靈帝不說,時間拖得越長,服用之后越痛苦。”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藍亓兒。
藍亓兒自是明白他的怨怪之意,也無從申辯,心下也是心疼不已,只低低道了一聲歉。
突然想起一件事,掀開被子一看,頭皮一陣發麻,自己薄薄的只穿了一件褻衣,觀月眼角一抽,趕緊背過身去。
“我這是----我有沒有?”她顫抖的對著觀月的背影問道。
“你已經是遲夜的人了。”
“???!”
“真的假的,你不要欺負我不懂,故意誆我?!彼€是難以接受。
“我是一個有醫德的大夫?!庇^月捂著眼睛道。
“完了。”她哀嘆了一聲,然后想擠出兩滴眼淚,卻發現擠不出,只哭喪著一張臉:“麻姑不得抽死我?!?
“這話從何而起,聽穆青說你兩的心結已解,且又兩情相悅,也算水到渠成?!?
“悅個毛悅,是遲夜強迫我的!”她憤慨道。
觀月很是鄙視:“矯情?!?
藍亓兒大怒,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你跟遲夜蛇鼠一窩,都不是好人!”
觀月偏頭躲開:“抽的什么瘋,你不喜歡遲夜?”
她垂下眼簾,看了一眼遲夜道:“我拒絕了他?!?
觀月聞言,突然轉身,嚇了藍亓兒一跳,趕緊將外衣披上,瞪了一眼他,他卻毫無所覺,皺著眉頭思考著什么,片刻后道:“我看出來了,你是有些喜歡遲夜的,沒有落雪兒那臺事之前,你不是挺愛纏著他的嗎。遲夜生性薄情,對待感情不喜主動,若沒有你撩撥他,怎會引的他情根深種,既然雙方都是有情的,你又何苦如此折磨他?!?
她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我,無法相信遲夜。”
觀月眼神一斂:“什么?”
“我怕他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興起,得到之后就棄之如敝屣。”藍亓兒吐露心中的隱秘:“我很清楚我對他的感情,放縱沉淪下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怕只怕這只是虛假的美麗,最終得了個凄慘的結果。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以朋友親人之禮相待,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方得長久?!?
觀月嗤笑:“這種論調也只有你能說出來,朋友親人之間,形同陌路者亦不少,說到底你不過是膽小懦弱而已,你若不相信遲夜,我可以與你說兩件事,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得了遲夜囑托,不讓傳到你耳中而已,你可還記得四年前你高燒不退,生的那場大病,足足躺了半個多月?”
她點頭。
他有些感慨:“那場大病著實兇險,你差點丟了性命,我也是那個時候決定從醫,并立志要成為此中翹楚的,你可還記得因著什么原因生的???”
她搖頭:“有些不記得了,貌似是突然就病了起來?!?
“那隨你之后,遲夜也是大病一場的事呢?”
“我不清楚,聽吳連若說是被刺殺的緣故,但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干系?”
“并非是刺殺,而是中了生死蟲。”
她心道了一聲果然。
觀月說:“四年前的臘月份,遲夜得罪了老夫人莫月,莫月實施報復,卻將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以大不敬用刑,幾番折磨處罰,被磨的只剩下半條小命,莫月此法逼的遲夜崩潰,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以你性命相要挾,逼遲夜種下生死蟲,哪知種生死蟲的方法不對,差點害了遲夜性命,他的母族得知此事這才找來憂曇羅續命。”
得知這秘聞,她心下驚詫不已,瞪著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