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離開的,她竟然半分沒有察覺,好似人憑空就消失了一樣,她在包廂內找了一圈,又問守在門外的侍者,是否看到有人出去,侍從回答沒有。
這大半夜的,莫非真遇上鬼了不成。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個解釋,這啞巴偷偷離開了,以其極高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問題不在這里,而是不知發生了何事,令他招呼也不打,急匆匆的便走了。
她無語,難道就不怕自己跑了,還是自己喜歡遲夜的消息已經在死士中傳播開來了?以至于死士如此不上心?
再待下去也無用,她出了包廂,尋譚慕白而去。
大堂上轉一圈,不見人,二樓,三樓,四樓轉一圈,依然不見人,她這個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難不成譚慕白背著自己做了什么行動,可沒道理呀,自己是為了拓跋也而來,白鴉是為了陰陽棺而來,他純粹是閑的發慌,跟著出來找樂子的。
還有一個糟糕的情況,就是落入了什么人手中,不知死活,按說有死士跟著,這種可能性很低。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小心的躲避西皖的人,爬上了五樓,從五樓開始已經不設置包房了,是放置雜物之地,照明的燈火也少了許多,也很少會有人上來,與樓下的喧囂相比,冷清不少,自然也沒有發現什么,她站在五樓與六樓的拐角處,猶豫著要不要再爬上去查看一番。
六樓更暗,她膽子還是有限,正欲退縮之際,借著微弱的燈光,卻見樓梯口處灘著一大片血跡,頓時心口一跳,忍耐著心口不斷襲來的恐懼,邁上了樓梯。
上了樓梯,其黑暗陰森的氣息更甚,她從荷包中拿出一枚孩童般拳頭大的夜明珠,周圍頓時被照得明亮,一張被夜明珠照得森綠的臉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眼前,她差點被嚇破膽。
森寒的樓道里,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執著一把帶血的刀,一臉兇狠冷酷的瞪著自己,眼中殺意乍現,而他的腳下正躺著一具尸體,剛才樓梯入口處的血正是他的,說起這句尸體,藍亓兒還認識,便是跟著譚慕白一起出包房的死士。
一股森冷竄上脊背,她驚叫一聲,頓時轉身就跑,他手中的刀緊跟其上,擦著她的身子而過,噔的一聲釘在橫欄上,刀柄微微顫抖,若是再慢片刻,那刀插的就是自己的胸口。
她慌不擇路的亂跑,本想著往人多的地方去,卻發現一直在五樓亂竄,身后的影子如影隨形,無論她如何用盡力氣,都無法甩脫,正想吾命休矣,轉個了拐角,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并將她身子拉入房內。
夜明珠被他搶去,放入懷中,明亮頓時隱去,一片黑暗襲來,夜明珠一閃之際,她看到是那啞巴死士,心里又驚又喜,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得救了!
可這份欣喜也不過片刻,他想起那人既然能殺死跟著譚慕白的死士,其身手武力定也在啞巴之上。
屋外人影晃動,她知道人就在外面,大氣都不敢喘,身后抱著自己的人更是將自己掩藏的氣息全無,顯然也是明白雙方武力上的差距的,饒是如此,卻見他很是鎮定,不見絲毫慌亂之態,她自是做不到他那般,只睜著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雖然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他捂著自己的手很是溫熱,抱著自己的軀體很是精瘦強壯,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能夠感覺到他那堅定的眸子戒備的望著屋外,眸中散發出令人心安的能力,她頓時便不慌張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她,并將夜明珠還給她,她問他:“那人是不是走了?”
好熟悉的感覺。
他不說話。
“你與他交手幾成把握?”
“------------”
“譚慕白估計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