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苦于無藥可解之時,卻注意到一件事,鐘流離脖頸上流出的血已不是黑色,而是呈現正常的紅色,再觀他臉色,慘白異常,卻不見剛剛的暗黑色死亡之氣,表現最為明顯的是,他的唇恢復了絲殷紅,她吃驚之余,甚是欣喜異常,大膽猜測,黑曼蛇的毒素正慢慢被分解,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雖然她并不清楚為何會這樣。
她一掃之前的陰霾,往篝火里加入木柴,讓它燃燒的更旺,雖然一動,身上的傷更疼了,她為自己做了簡單包扎之后,半分不敢耽誤,就照顧起鐘流離來。
先將他脖頸上,手腕上的傷包扎起來,然后開始脫起他的衣服,她要先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崖壁上的石頭甚是尖銳,如此用力的撞上去,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
果然,整個后背都皮開肉綻了,濕淋淋的衣服貼著整個身子,沾著傷口,她怕脫衣服時撕扯到傷口,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馬虎。
等他上身脫了個精光之后,開始為他處理傷口,好在她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早早將她干凈的衣服用火烘著,現下正好可以用,只是遇到點麻煩,那衣服甚是牢固,撕成條狀甚是廢了些她的功夫,手腕都劃了幾條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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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如凝脂,潔白無瑕,無一絲贅肉,天生尤物并非只用來形容女子,男子美到極致亦如是。
若是平時自是要羨慕嫉妒恨一番。
她開始脫他的褲子,檢查還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平生第一次將男子的身子看光,卻半分旖旎的心思都沒有,只祈求著不要再有傷口了,卻還是不能如愿,大腿內側還有四五處傷,這處理起來就有些尷尬了,最后一咬牙,強忍著燥意,包扎傷口。
弄完之后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將從他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拿去篝火旁烘干,強忍著寒意,將自己烘干的外衣將鐘流離裹起,先就他用,他本就高燒不退,她可不想讓他寒上加寒,傷了身子,他如今比誰都來著金貴,干一件衣服就給他蓋一件,反觀藍亓兒,她全身上下還穿著濕的衣服,硬生生的將鐘流離弄好,才開始弄自己的。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雖然藍亓兒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雨,總也不見停息。
算是冷夠冷飽了,鐘流離的衣服才干,她趕緊先披上,紅艷艷,長長的一大件,將嬌小的她整個裹住。
這才感覺到絲暖意。
這么會功夫,鐘流離的燒自己開始慢慢退了下去,她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一整夜未睡,整個人困的睜不開眼睛,卻不敢放松警惕,擔心何時又竄出什么危險動物。
洞外的環境灰暗,分不清黑暗或白晝,耳邊竟是雨聲,但雨勢漸小了,肚子空空如也,真是到了山窮水盡之地,好在鐘流離已脫離了生命危險,雖處如此境地,卻不再焦躁。
人一靜下來,就容易多想,她看著鐘流離,思考了一下如果鐘流離不幸死亡,她會如何。
光如此作想,就感覺一塊大石壓在胸口,無法喘氣。
崩潰,絕望,瘋狂,她覺得自己一定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在解開他與明修的聯系之前,無論如何她都得讓他好好活著。
她將他抱在懷里,讓他不至于太冷。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
藍亓兒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沒印象,之后想想覺得自己這護衛工作當的不夠稱職。
野獸的嘶吼聲將她驚醒,迷迷糊糊間還知道將懷中的人護住,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去看懷中的人,正好對上一雙美麗的紫色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鐘流離并不答話,只一雙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