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不知何時會到,要不先撤吧,后面再做謀劃。”虞連起提議,說著打算把姚震云的尸身帶上。
藍亓兒不愿就此放棄,站在原地不動,心想著千辛萬苦才來到此,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
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一個事,扯住蘇荷:“我們沒有試過毒,我們不是剛好帶了嘛,鐘流……”
她突然想起跟鐘流離還鬧著別扭,立時便說不下去了,本想有骨氣些,看誰先低頭,現實卻如此打臉。
鐘流離獨自站在一旁,腰身挺直,微側著頭,遠遠的望著藍亓兒,他定然也是聽到她說的話,說不準正準備奚落自己一番,藍亓兒別別扭扭的挪到他跟前,還未說話,鐘流離便遞給她一個瓷瓶,聲音極輕柔,含著小心翼翼:“之前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我們和好好不好?”
藍亓兒怔了下,立馬滿臉堆笑,奴才相十足的討好道:“你沒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
鐘流離果然是極好相處的。
藍亓兒讓眾人后退幾步,自己拿著白瓶,將毒藥倒入湖中。據鐘流離所說,這毒是他混合了許多種有毒的藥草提煉而出的,沒有解藥,雖說一滴可致十多人死亡,但深水湖如此之大,即使藥力再如何霸道,怕也大打折扣。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這毒藥呈液體狀,深褐色,一入湖中,四散開來,等了片刻,無任何反應,心下失望至極,正想吐槽鐘流離對此毒物的夸大其詞,卻見湖中紅色長蟲裹纏在一起開始瘋狂掙扎。
鐘流離上前將看得呆住的藍亓兒扯往后,然后將她腰中的彎刀拔出,遞給藍亓兒,自己也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毒藥落下的那片紅色長蟲一開始瘋狂掙扎,涌動,慢慢的紛紛翻起肚皮,露出水面,死了。
毒藥真的有用!
藍亓兒還來不及大喜,變故便在此發生,越靠近毒藥中心的長蟲,被毒藥侵害的越厲害,死的越快,稍遠一些的,根本沒有毒死長蟲,只是令其行動緩慢,更遠一些的,估計感受到危險,躁動不已,開始瘋狂扭動身軀,一傳十,十傳百,像瘟疫一樣蔓延,湖面不再平靜,好似要沸騰了般涌動起來。
一條巨型龐大的紅色長蟲探出水面,它的身體長而粗壯,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它的皮膚光滑而有光澤,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片,全身紅彤彤的,它探出水面,高高聳起,呈攻擊狀。
沒有眼睛,張開如吸盤一樣的血盆大口,里面布滿銳利的像銼刀一樣的牙齒,中間一條長舌,如同一條長長的鞭子,不停的舔舐著空氣,好像在尋找什么。
藍亓兒屏住呼吸,張大嘴巴,呆呆的望著這如山一般的巨物,兩腿抖顫得厲害,根本動不了,腦中一片混沌,耳邊什么聲音都消失了,只聽到自己心怦怦地劇烈跳動。
“快走!”被推了個踉蹌,藍亓兒回過神來,見鐘流離手持長刀,已動起手來,就在眾人震驚于巨型的長蟲時,岸邊已經涌上來了不少紅色長蟲,大多手腕粗細,張著圓形大口,向著人攻擊,鐘流離雖身手矯健,但數量實在眾多,被咬了好幾口,這東西實在厲害,一咬上人,直接牢牢吸住,用鋒利的牙齒撕咬血肉,吸食鮮血。鐘流離鉗住它的身體,憑著蠻力才將其從身上扯下,被咬到的地方立刻血肉模糊。
最為麻煩的是這東西還殺不死,被砍成幾節還在扭動,還想攻擊人。
鐘流離擺脫長蟲糾纏,尋了空隙,拉著被嚇到的藍亓兒,就撤。
虞連起和蘇荷得了鐘流離的指令,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藍亓兒和鐘流離緊跟其上。
巨形長蟲不知如何尋得眾人方向,如利箭一般襲來,身后腥風大起,轉眼間就到了腳后跟。鐘流離扶住藍亓兒的腰,一個用力,將其遠遠送了出去,然后轉身,將手中的刀刺入逼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