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幾個是可以控制自己脾氣的,做到心平氣和的,沒有,很少,算來算去,我的身邊也只有外公可以稱得上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外公此刻又沒有跟我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了,興許我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也不會時不時的被舅媽數落。日子過著過著就與原來一樣,舅媽偽裝了數日的善良也被強行的甩掉,我以后的日子又要恢復到四合院里的那段光陰,陰郁,苦悶,無助……
來之前說好的把我當做親閨女來對待,越來越不現實。其實這句話具有諷刺意義,明明做不到,還一本正經的去保證。就猶如放臭屁一樣。只會污染空氣。
我的可悲在于相信別人,而別人也是拿捏住了我的懦弱,從而把我耍的團團轉。
大動干戈的事情看似結束,實則番外更精彩,我被數落的事情暫告一段落,但舅舅在樓下“工作”,讓樓上的舅媽難以入睡,她就這樣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聽到腳步聲,我的心事也被蹂躪的稀碎。
站到舅舅的角度來看待事情,能夠忍住不暴打舅媽已經算是燒高香了,做什么事情舅媽都要追問個水落石出。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決不罷休,閨女又在學校惹是生非,家里面的兩個至親的人都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與困惑,他能不留念外面的世界嗎?
至少在哪個溫情的包圍圈里,可以暫時的忘記家里的破事。好玩或許真的不是舅舅本意,是舅媽逼得太緊了,不得已的情況下,選擇到外面躲避。
等到舅舅上樓許久,我還是沒有睡意,一直在想著,這種苦逼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別人的十八歲都是什么樣啊?為什么我的十八歲所經歷的看起來無助,想起來心痛,回憶起來夜難眠!
十八歲的年紀里,我究竟收獲了什么?
十八歲的年紀里,怎么去忘記過往傷痛?還是在傷痛的位置上繼續疊加傷痛?
一夜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天蒙蒙亮了,昨天就這樣含恨離去,新的一天不情不愿的到來。而我在清醒中將昨晚的事情過濾了一遍。人,更加的清醒了。
幸福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