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此走向柳暗花明,可生活再次給我單獨上了一課,哪會有這么水到渠成的事情。 二十歲,剛剛開始,便給了我反轉再反轉的劇情安排。 當娜娜露出她貪玩的面目后,我才知道我在縣城的日子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閑適!而她卻是這樣! 而我,在娜娜徹夜未歸的情況下,我無數次的從噩夢中醒來,看看床頭的鬧鐘,再看看對面的空床,一時間沒有了睡意。些許清醒后,望著空蕩蕩的屋內,分不清究竟是在夢里?還是在生活中? 在這樣窘迫的日子中,我把自己搞的精神恍惚,一時間分不清現狀!幾次轉換場景后的夢,還在緊張中祈禱不能被舅媽責罵!很顯然,在不堪的夢境中回到了從前。那個灰暗世界里孤單又可憐的自己! 無助般的伸出手捶打著墻壁,留下我一聲聲的嘆息! 古有莊周夢蝶,讓我們知道了人不可能確切的區分真實與虛幻的生死物化的觀點,從而影響了后代無數人,而今我也陷入了沉思,究竟夢境與現實是不是關聯著,為什么我總是深陷進去出不來,出不來! 在一陣驚恐中抖動一下雙腿,似醒非醒的狀態中,依然記得像一個逃犯一樣試圖去甩開舅媽的追趕。 我跑的氣喘吁吁,還不忘回頭看看舅媽與我之間的距離,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放慢速度,這時候舅媽也緊隨其后的追上了,一頓大罵后,我委屈的眼淚流了下來,哭聲是那么的絕望! 抽泣著,委屈著,任憑舅媽在一邊手指指向我的額頭,不停的戳著腦門而選擇無動于衷,疼,哭,傷混為一體,再沒有比這更難過的畫面了,而我一直是垂著頭聆聽著教訓,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腦袋早已是一片混亂,任由舅媽怎么說,我照單全收,沒有辯解,只有委屈的淚水陪伴我……夢境中的舅媽是母親與她的結合體。像一個潑婦一樣的存在。 這個夢硬是讓我深陷進去無法自拔,即使是刻意的不去想往事,舅媽帶給我的傷痛早已經根深蒂固在腦海里,午夜夢回處,總是會拿出來星火燎原,至此把內心的荒原化為灰燼。我變回了那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人在夢境里來回穿梭,不停用眼淚來洗刷所有的委屈,當那停止不住的淚水經過嘴角的時候,大腦傳送給我一個信號------苦咸。 鬧鈴一個勁的響著,抽泣著伸出手把鬧鈴關閉,人疲倦的坐了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眼角還有一抹冰涼,把時間定格在清晨,而我還是把思緒留在了夢境里,久久掙扎不出來,我剛剛被罵了,而罵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舅媽對我太苛責! 回走到過往的時間輪回里,折磨著情緒,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個年齡段度日?身份究竟是二十歲的青春少女,還是十六歲那年懵懂的自己? 在倒抽一陣涼氣后讓自己清醒了過來,三年的相處時間,而我要用余生來折磨自己,那段痛苦的回憶,其實我很不愿意去提起,因為我知道那里面留下的只有痛苦的記憶,沒有讓自己欣慰的畫面,所以盡量不觸及,清醒的時候真的是做到了,但是在夢境里,卻還是會把自己推進那個深淵,掙扎著,絕望著,一次次的把記憶的碎片擦拭的更加清晰。 記得當代作家梁曉聲有這樣的一段話“從你出生的那一刻,端什么碗,吃什么飯,經歷什么事,什么時候和誰結婚都是定數,別太為難自己,順其自然就好”自己心里也會對這一段話深有感觸,在定數的后面,我的人生經歷無數的蹂躪也不能好過每一天,更不能眉頭舒展! 即使我逃離了那個讓我恐懼的舅媽家,但是再次融入到社會的時候,我的人生還是如此這般,這一生或許在出生的那一刻,我的飯碗只是一個瓦片,上天賞賜給的飯只是殘羹冷炙,在這樣的所獲中經歷變成了折磨我的利器,無數次的用過往來試探,傷痕累累的時候,就連疼痛都學會了忍受,甚至從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