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長發挽起來,按照別人傳授給我的經驗,二十分鐘后就可以了,把這一切做好后,讓三妹坐在那里不動,我便開始翻箱倒柜般的開始去找篦子,等到東西都準備齊全的時候,拿出梳子先把三妹的頭發梳通順,然后拿出篦子開始在頭部一遍又一遍的刮。
那天看著從篦子上刮下來一層層白色的蟣子,還夾帶著一些小小的虱子,場面真的讓我感到震驚,一個頭部上就可以隱藏著那么多的虱子和蟣子,而三妹的難受也是情有可原,當那么多的虱子在頭部吸著血液的時候,瘙癢時刻伴隨,心情能好到那里去?
如果不是難忍,怎么可能會拿著剪刀開始對自己的頭發下手,如果不是難受又怎么會碎碎念的大罵。
而我們姐妹之間好似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任何事情不給父母說,好似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父母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地里忙碌,他們怎么可能有閑下來的時候去管我們頭上到底寄生了幾百只虱子,他們的關注點永遠是地里的莊稼長的怎么樣?今年的收成會如何?
之前我頭上生虱子,都是自己拿著醋往頭上倒,然后拿著篦子一遍遍的刮。從左到右,反反復復。手酸了就休息一會兒。
這次看到三妹滿頭虱子的時候,我深有感觸。這樣的難受我親身體會過,后來,也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講衛生了,也知道勤洗頭了,所以頭上的虱子自然就消失了。
所以什么都不說直接開始在三妹頭上捉虱子,更不會考慮三妹與我之間的看似姐妹實則關系不融洽的事實。
或許她的內心世界里會想,我的姐姐今天看到我生氣了,還主動靠近我,怎么回事啊!
三妹像是很享受的坐在那里,我不停的往紙上放虱子,過后又不停的用指甲刮著篦子上密密麻麻的蟣子,看著那些東西被丟在土地上,有種很解氣的感覺!
那年夏天的某一天,我把三妹的頭上清理一遍后,三妹感受到了頭部的輕松,不再是不停的伸手去抓去撓了,我們的關系好似沒有那么緊張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橫眉冷看是敵人的狀態。此刻面前坐著的是一位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三妹。
某一個不經意時刻,她竟然對我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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