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掙扎了一會兒,極不情愿坐起來。
剛動了動,孟應年就在旁邊問:“怎么了?”
郁知:“手機沒電了,拿充電器。”
孟應年拍拍他的肩膀,主動說:“我去給你拿。”
話音落,孟應年利索下床,去沙發那邊拿了充電器,遞給郁知。
郁知接過,對他說:“謝謝。”
“下次這種小事直接使喚我。”
孟應年對郁知笑了笑,補充道:“也不要跟我道謝。”
郁知微怔。
好幾秒后才“嗯”了一聲。
他獨立慣了,不管做什么都自己來,腦子里很難跳出“我要找誰幫我做什么”這種念頭。
孟應年見郁知心不在焉,蹲下來捏捏他的耳朵:“感覺你在敷衍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沒。”
郁知躲開孟應年的手,低聲說:“沒敷衍你,只是我沒有這種腦回路,下次可能還是做不到。”
孟應年思索片刻,提議:“那這樣,下次你想做什么的時候,你先問問自己‘非得我自己來嗎?’,如果答案不是,身邊也有可以使喚的人,比如我,比如家里的傭人,你就使喚我們去做。”
說完,孟應年揉了揉郁知的頭。
淺棕色的頭發蓬松柔軟,特別好摸。
“可能你一直以來都覺得,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但是,知知,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現在和以后你都有我,開始嘗試依靠我,好嗎?我們不著急,慢慢來。”
“試著使喚我,就以這件小事為起點怎么樣?”
郁知的鼻子又變得很酸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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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奢望,不是不想要的意思,而是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不抱期待。
郁知悶悶地回答了一聲好。
孟應年看出他想哭,只是在強忍著。
郁知是個心思敏感的人,自尊心又強,這時候肯定不想在自己面前哭鼻子。
孟應年看破不說破,幫郁知把充電器插上,走到床的另一邊,重新躺回去,拿著平板看新聞。
充了幾分鐘,手機可以開機了。
微信幾十條未讀,未接來電也好幾通。
都是林云頌發的。
郁知還沒來得及看,林云頌又打進來一通電話。
他馬上接起來。
林云頌在那邊感嘆:“天哪祖宗,你終于接電話了!消息不回,手機關機,我還以為你跟你哥一起失聯了!”
郁知當然不好意思細說這幾個小時在做什么,只能含糊過去:“不好意思,回家太忙了,沒顧得上看手機。”
“你哥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林云頌說回正題,“你趕緊回宿舍吧,再不回來,你哥沒事,你有事了。”
京大對學生的管理相對寬松。
一周查一次寢,且只針對大一大二,上了大三就不查寢了。
查寢時間隨機不固定。
郁知今晚打算明早再回學校就是因為這周已經查過寢了。
一晚上不在宿舍住也沒什么。
郁知奇怪地問:“這周不是查過寢了嗎?”
林云頌嘆了口氣,“是查過寢了,但是你忘記咱們宿舍有仨傻逼了嗎?”
郁知終于反過味來,臉色也隨之冷下來。
“陸白舟他們去跟輔導員打小報告了?”
萬人嫌?明明是豪門頂A心尖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