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冥冥,熱鬧了一天的婚禮落下帷幕。柴鳳音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卻不見了新婚的老公回房。
床頭柜上擺著兩只高腳杯,血色的紅酒散發著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氣。
“是遠準備的交杯酒呢!”柴鳳音想到遠的溫柔浪漫,舌尖都覺得涌上了絲絲甜意。為了遠,她一點也不后悔放棄自己s級特工的身份。
想到一會兒的洞房之夜,饒是槍林彈雨也無所畏懼的她竟忍不住有一絲緊張。腦海里浮現兩人唯一一次的親密接觸,那手掌下灼人的溫度讓她的臉上不由升起一絲燥意。一抬手,她喝了小半杯酒壯膽。
噙著酒杯,柴鳳音尋到書房,屋里的燈還亮著,卻不見人影。一轉身準備出去,突然一陣止不住的眩暈襲來,她心中警鈴作響——怎么那么像迷藥!然而還是不由自主地陷入無邊黑暗。
“遠,你覺得她比我美嗎?”
“寶貝,她哪兒比得上你一根手指頭!”
“咯咯咯——遠,那我把她臉劃花你可別心疼。”
暈暈乎乎中柴鳳音聽到新婚丈夫和另一個女人的打情罵俏,心一下涼了半截,被背叛的怒火徐徐升起。忽然,臉上一痛,那是冰涼的刀刃破開皮膚的感覺。
一道道冰涼在臉上游走,每一下都皮肉撕裂深可見骨,鉆心的痛不亞于凌遲!柴鳳音感到汩汩血液緩緩漫過脖頸,不知是不是血液流失帶走一部分藥力,她的手上忽然有了一絲力氣。
“遠,她好像快醒了呢?”
“我放了雙倍的藥量,她意志力再強悍也沒那么快醒的。”
柴鳳音睜開眼就看到她的新婚丈夫正摟著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擁吻,面前瘋狂的一幕竟是刺激得柴鳳音目眥欲裂。
他們身后是窗外無邊的夜幕,無垠的黑暗仿佛能漫進柴鳳音的心底。心破開一個洞,撕心裂肺的疼。心痛到麻木,唯有滔天的恨支撐著她的神志。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精心偽裝的!費盡心思接近我,是誰派你來的?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一億美金,買你的人頭!”遠輕啄了一口懷里的女人,調笑道,“你可真值錢呢!”
她看著這個與印象里完全陌生的邪氣男人,目光憤怒而冰冷。這對狗男女,不殺他們不足以泄心頭之憤!
“神秘莫測的s級特工?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強在哪里。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天真,嘖嘖——”
他的槍口對準地上的柴鳳音,柴鳳音全身肌肉緊繃蓄勢以待,她的目光冰冷地鎖定這個男人,眼底余光卻掃向那個女人腳邊,還沾著她的血的短刀。
啪的一聲槍響,訓練有素的身體像閃電豹一樣躍起,柴鳳音腳蹬向墻壁,借力縱身撲向那對狗男女。數聲槍響之后,柴鳳音狼狽地趴在地上,雙腿中槍。
她的眼里閃光一絲絕望,抬頭痛苦地看著遠,“原來你一直在跟我做戲!”
“到了現在你還能問出這種問題,你果然夠天真!”
“遠,別這么不解風情嘛!怎么說人家也是你今天的新娘呢。”
女人兩指捏著柴鳳音的下巴,槍口沿著刀子劃過的溝壑用力地一道一道描摹,柴鳳音以為痛到麻木就沒有感覺了,沒想到還是痛的渾身輕顫,豆大的汗珠滾進皮肉翻開的傷口里,她幾乎忍不住在他們面前打滾。只是用身體蓋住的冰涼斷刃刺激著她的神經,這大概是她報仇的最后希望。
血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柴鳳音懷疑臉上的血都要流干了,眩暈感早就騷擾著她,全靠對眼前兩人的恨意支撐著她清醒。
啪,女人朝柴鳳音的大腿開了一槍,柴鳳音似忍不住地發出慘叫,惹來女人滿意的嬌笑,也給她換來可乘之機。奪槍,一刀插進女人的心臟,行云流水的動作幾乎一瞬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