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含怒質(zhì)問“老爺,您這是要放棄顏兒了嗎?顏兒從小天賦過人,又是煉丹師,您不能因為一場意外就放棄她啊……”
“顏兒,曾經(jīng)的確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女兒。”
柴夙的眼底盡是冷酷,“可是經(jīng)過昨天那場意外,顏兒已經(jīng)廢了。而鳳音,不足十五已經(jīng)是大靈師了。她今后的成就,就算顏兒沒有經(jīng)歷意外,也是比不了的!”
“就因為顏兒沒有價值了,老爺就不管她了嗎?”
柴夙臉上沒有半點憐惜,“你還有臉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的動作!若不是你在顏兒耳邊念叨,她也不會鋌而走險。若是昨日你們成功也就罷了,既然失敗,就別在我跟前丟人現(xiàn)眼!”
“你還怪我?若不是你連赤焰風火馭雷鐲都要給那個賤人,顏兒又怎么會鋌而走險?”
“無知婦人!顏兒都是被你教壞了!”柴夙虎目圓凳,目光薄涼冷厲。
大夫人心頭一個機靈,連忙換了態(tài)度,懷柔道“老爺恕罪,顏兒從小就是我們的驕傲,如今她遭逢大難,妾身心里就跟剜去一塊兒似的,一時失態(tài)了。”
“從小顏兒就最孝順老爺,還記得她第一次成功煉制養(yǎng)元丹,一定要先送給老爺……”
大夫人一邊拭淚,一邊偷眼看柴夙,見他臉上不無動容,又給他下上一劑重藥“老爺可知道,四丫頭最近在查她生母的事……”
“你再說一遍,她在查誰?”柴夙一字一頓,逼近大夫人,眼中的暴虐看得大夫人腿軟。
“她……她在查她的生母安氏,她現(xiàn)在清醒了,想要知道生母的事也不足為奇……老爺不信可以把二丫頭叫來問,她還把二丫頭叫去她院子里問話呢……”
……
已經(jīng)回到偏院的柴鳳音,并不知道大夫人在給她上眼藥。自然也不能知道,就因為大夫人這一番話,讓她失去了一位“慈父”。
此時令她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詭異的玉佩空間。
屋里依舊只有她跟啞婆兩人,柴鳳音接著之前的話,問道“啞婆,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前世今生?這個玉佩是跟我的前世有關(guān)嗎?”
啞婆欲言又止,為難地躊躇了許久,終究也只是答非所問地寫道“奴婢如今靈力盡失,幫不了小姐太多。那個玉佩乾坤里應(yīng)當有最適合小姐修煉的秘籍,小姐不妨按照那上面修煉,若能飛升,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一番沉吟之后,她又補充寫道“小姐的靈魂對魔修來說是進階的神丹妙藥,一定要小心那些修煉邪術(shù)的人。當初正是因為有魔修想要吞噬您的靈魂,奴婢情急之下才將您的魂魄送往異世。如今,小姐魂魄歸位,那魔修很可能也有所察覺。小姐定要盡快提高修為!”
怎么又出來個魔修,謎團像是滾雪球,沒有解開反而越滾越大!
又一次進入玉佩空間,柴鳳音這次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直奔小木屋。不可避免地還是看到了桌案上的畫像——
吾愛……阿音……
畫像上的題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奪走柴鳳音的視線,她的心禁不住晃蕩不停,她只能強迫視線偏挪,挪到那畫中人的眉心紅蓮印記上。這應(yīng)該是區(qū)分兩人最立竿見影的辦法了……吧?
“主人……其實你的眉心也有那個紅蓮印記……在這枚乾坤玉佩認主之后就有了。”
柴鳳音這回沒有斥責天書偷聽她的心聲,她立即跑到外間的梳妝臺上,梳妝臺上的銅鏡里映出她的面容,雖然沒有水銀鏡清晰,但眉心那與畫中人一模一樣的紅蓮印記,卻不容錯辨。
“所以,這畫中的人真的是我嗎?”
畫上的女子一襲紅裙,眉眼靈動飛揚像一團熱烈的火焰,眼中的明快讓柴鳳音不由會心一笑。指腹輕輕拂過畫上的題字,腦海中仿佛有光影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