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愈合,大夫人那一刀卻下了狠心,傷到了喉嚨,一時(shí)沒法兒正常說話。
這個(gè)結(jié)果令大夫人很滿意,望著柴鳳音臉上又得意起來。
柴鳳音淡淡道“不能說話,那就寫吧。”
去而復(fù)返的墨漣將紙筆放到大夫人面前,想起剛才劍刺到小姐面前的一幕,就忍不住想殺人,不由出口威脅道“再敢耍花招,我就將你兒子剁了送到你面前。”
大夫人眼神像要吃人一樣地看著柴鳳音主仆,遲遲不肯握筆。
柴鳳音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還記得那天被北辰璧打傷的那個(gè)嬤嬤嗎?我聽說你對(duì)她格外的關(guān)照。不如我把她抓來這兒陪你?”
“嗚嗚嗚……不……”大夫人拍著桌子猛地沖起來,嘴里喊出含糊不清的氣音,雙眉倒豎,眼神凌厲,似乎比提到柴建峰時(shí)還要緊張。
柴鳳音勾唇一笑,“看來這個(gè)嬤嬤對(duì)你真的很重要。不過很不幸,她已經(jīng)被北辰璧抓起來了。你猜,她會(huì)不會(huì)受刑?”
大夫人呼吸如牛喘,胸前隨著柴鳳音的話起落不停。
柴鳳音笑意涼薄,“墨漣,不知北太子那里都有哪些刑罰,你給大夫人介紹介紹,也好讓大夫人來猜猜,會(huì)是哪種刑罰落在那位嬤嬤身上呢。”
“好的,那屬下就姑且說說太子平時(shí)審訊時(shí)最常用的幾種刑罰。”
柴鳳音贊賞地看了她一眼,這姑娘很有前途啊!“最常用”三個(gè)字用得好。
“太子最常用的刑罰有七種,第一種是雷鞭之刑,鞭鞭打在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每一鞭落下時(shí),如臨雷擊;第二種是穿腸之刑,有一種蟲子喜食人的腸子,將它從口中送進(jìn)去,你能感覺到它在一口一口地啃食你的肚腸,這個(gè)過程你并不會(huì)死,只能感到被撕咬的痛楚,直到七天七夜之后,它將你的肚腸吃完,又會(huì)從你的口中爬出來……”
“嘔——”大夫人一手扶著肚子作嘔,一手來回?cái)[動(dòng)阻止墨漣繼續(xù)說下去。
墨漣講述得太過繪聲繪色,大夫人仿佛感到肚子里有一條蟲子在爬來爬去,那種被啃咬的感覺在心里揮之不去。
見她這樣,墨漣不懷好意地再加一把火,“大夫人,這才講了兩種呢,不過看你這承受能力,后面那五種你怕是更聽不得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嬤嬤的承受能力是不是跟你一樣差勁。”
大夫人口中嗚嗚著,崩潰般地跪倒在柴鳳音腳邊。
柴鳳音冷眼看著,冷漠地說道“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寫吧!”
大夫人坐在地上沒動(dòng),頭耷拉地垂著,不知在想什么。好一會(huì)兒,她才緩緩地握著筆在紙上寫道“你讓北太子放人,我就什么都告訴你。”
“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柴鳳音眼珠一轉(zhuǎn),又換了口氣,循循善誘道“不如你告訴我那嬤嬤是誰,怎么就讓你如此牽掛?你告訴我,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叫北太子饒她一命。”
大夫人仿佛沒聽到一般,面如死灰地委頓在地,握著筆的手一動(dòng)不動(dòng)。
她遲遲沒有反應(yīng),柴鳳音忽然警覺地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就見絲絲縷縷的血水緩緩從她口中溢出來。
柴鳳音目光一暗,寒聲道“想死?我成全你!”
本命靈火從她掌心冉冉升起,柴鳳音抬手罩住大夫人的臉,火光在大夫人的眉心緩緩灼燒,大夫人痛苦地低吼,想躲開她的手掌,靈火卻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痛嗎?”柴鳳音真是被她三番四次的尋死惹怒了,尤嫌不夠刺激她地說道“昨日柴秋蓉就是被這樣活活燒死的。”
直把大夫人折騰得奄奄一息,柴鳳音才收回靈火,警告道“你再敢尋死,我就把柴建峰也抓來燒死,讓你們母子幾個(gè)去地下團(tuán)圓!”
墨漣也接口道“我看她是不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