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欺辱，卻連個屁也不敢放！”

顧蒔風目光一沉，仿佛被人凌空打在臉上，“柴將軍，念在你是垂死之人，我不與你計較。”

“你當然要不計較，你為了維持你溫和大度的君子形象，你怎么好與我計較？”

柴夙忽然怒懟顧蒔風，讓柴鳳音這些旁觀的人看的一臉莫名。

“你心里剛剛其實是很想殺了我吧！你知道你哪里不如北太子嗎？你不如他有魄力！”柴夙恨顧蒔風利用完了他就扔，反正也瀕臨死地，索性一吐為快，“你只敢在背后偷偷利用我，對上北太子你就慫了！”

柴鳳音狐疑地看向顧蒔風，北辰璧不忘趁機小聲道“阿音，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可要好好記住柴夙這番話……”

“閉嘴！”柴鳳音冷淡地令他打住。

顧蒔風倒是光風霽月地一笑，“柴將軍，你不要再掙扎了，就算你再挑撥也沒用。你罪證確鑿，我也救不了你。朱太子，府尹大人，審案的事還是你們來處理吧。”

朱元澤向京師府尹點頭示意，府尹立即揚聲道“柴將軍，請吧！”

“滾開！”柴夙靈力一震，擋開抓人的官差。

他轉頭看向一臉淡漠的柴鳳音，眼神陰鷙地冷笑了一下，“柴鳳音，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兒，這副冷血無情倒是跟我一脈相承！”

“你錯了，阿音可不肖你！”

北辰璧上前一步擋住柴夙的視線，眼神鋒利如刀地射向他，“你冷血無情拋妻棄女是為名為利為權，阿音對你無情，那是為了懲惡揚善，你們從本質上就不一樣，如何一脈相承？”

柴夙到了這一步，卻不怕了，他繼續凝視柴鳳音的方向說道“我沒有想到，在這么多兒女之中，最像我的竟然是你！就是天資最出眾的顏兒，論城府論心計，她也不如你……”

柴鳳音推開北辰璧，對上柴夙的視線，勾唇冷笑道“需要我感謝你的肯定嗎？”

柴夙也輕輕地笑了，“你笑的時候其實很像你娘，你娘初入府時，也不愛笑，最多就是勾一下嘴角……”

柴鳳音眸光一閃，不知他為何會主動提及原主的生母，他不是最忌諱這件事嗎？

“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么會主動說你娘的事。”柴夙了然地說道，他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悵惘，“你這些日子肯定也從不少人口中聽說了，在府中，你娘是我最大的忌諱，誰說誰死。”

“沒什么好驚訝的。”柴鳳音亦是了然地說道，“你不讓府中人替我娘，是因為我娘是你的恥辱，更因為這個恥辱不是我娘的錯，而是你自己造成的。至于你現在為什么又肯主動提了……”

柴鳳音嘲諷一笑，“不過是因為，死到臨頭，總要想起幾件悔不當初的憾事！”

“……你說的不錯。”

就在柴夙和柴鳳音說著話的時候，顧蒔風雙唇忽然快速地闔動著……

“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在著你娘，我知道她給你添了一個妹妹，我還知道她過得并不好。”

柴夙看著柴鳳音，眼神有些散，“鳳音，當初是我沒有能力保住你娘，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將你娘救出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在哪兒嗎？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那個人你現在還對付不了，你過來，我先告訴你……”

柴鳳音直覺不太相信，猶豫了一瞬，還是抬步朝他走去。

“阿音，不要相信他。”

北辰璧拉住柴鳳音的手臂，勸阻道“你沒必要冒險，只要我的人從東焱回來……”

柴鳳音打斷他道“如果我的母親不在烈王府呢？”

北辰璧啞口，柴鳳音立即掙脫他朝柴夙走去。

顧蒔風眉頭一皺，突然出聲道“柴小姐，小心有詐！”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