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收力,不死不活地拖著南槿公主,倒要看看這位南槿太子是個什么人物。
一分鐘過去,一道藏藍色的身影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二十來歲的男子,五官不算出彩,眼神卻深邃內斂,渾身透著一股沉穩堅毅的氣質。
“我出來了,鳳音郡主可以放了我南槿公主了。”
心思被人看穿了,柴鳳音也不惱,靈力一收,任由南槿公主失力委頓在地,“終于有個明事理的南槿人了,請問南槿太子,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們可以走,但你身后的孩子傷了我南槿公主,必須留下!”
“我若不肯呢?”
“那鳳音郡主就是承認他是你的人,我南槿公主被你的人所傷,木樨郡主是愿意親自懲罰他,還是愿意代替他承受我南槿的懲罰?”
說他明事理,他還真跟她論起事理來了!柴鳳音淡淡一笑,冷傲道“我兩個都不愿。南槿太子開口就說是懲罰,這有錯才有罰,我可還不知我家三毛犯了什么錯呢!”
“他吃了公主的衣服,讓公主……”
“閉嘴啊——”南槿公主回身就是一掌拍向說話的人,剛才那一段就是她人生最最恥辱的時刻,哪容得被人再三提及。
見南槿公主目光淬了毒一般射向小魔龍,行舒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視線。
然而從始至終,南槿太子都是目不斜視,無動于衷。對南槿公主的惡毒不加制止,也對自己的臣子屬下的傷勢漠不關心。只是看著柴鳳音,仿佛等她繼續往下說。
柴鳳音面上亦是淡漠平靜,心底卻對這個南槿太子有些詫異。
俯身將小魔龍抱了起來,柴鳳音指著南槿公主,問他道“你剛才為什么捉弄她?”
行舒在一旁不禁暗贊小鳳鳳這個“捉弄”用得妙,小孩子嘛,本就懵懂無知,把吃掉別人衣服當成個惡作劇也是很合理的,當然這得忽略“吃掉衣服”這一詭異的行為。
不過小魔龍的回答更加給力,“我聽到她要欺負娘親,我替娘親教訓她!”
“哦?那你聽到了什么?”
“我聽到她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說娘親的壞話,說娘親送給她丹藥是不懷好意,還要她好好教訓娘親……”
“是不是東良公主?”行舒立即問道。
“好像是叫東良……”
送丹藥,那就肯定是東良公主了。柴鳳音略一思量立刻明白前后關節,冷笑道“沒想到昨天的那出戲還是南槿公主的杰作,可惜了,結果讓你失望了是嗎?”
行舒一愣,立刻也看向南槿公主,昨天的事也是她做的嗎?
“是我做的又怎么樣?就算沒有我,你以為你們木樨國躲得過被人嘲笑,受人欺凌的命運嗎?南槿和木樨是同一天到的,今天上午我們就被東焱皇帝召見過了,而你們呢?哈哈哈……你們覲見的折子怕是還遞不上去吧!哈哈哈……”
行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止是因為南槿公主嘲諷的語言和目光,更因為這是事實。柴鳳音伸手握住她攥緊的拳頭,冷冷地望著南槿太子,“事情問清楚了,請問南槿太子,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
“站住!皇兄,不能放過她們。今日你讓她們走出去,我南槿公主顏面何在?我南槿國顏面何在?”
柴鳳音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離開,聽到身后南槿公主揮鞭的動靜,她暗自運起靈力防御,只是鞭子還沒落到她身上,就聽到了南槿公主悶哼倒地的聲音。而南槿太子再無多言……
回到房間,柴鳳音正教育小魔龍呢,突然驛館的下人送了一封信來,說是丞相府三小姐指名給柴鳳音的。信封上書五字簪花小楷柴姐姐親啟。不消說,這必是樓新月寫來的。
柴鳳音拆了信,行舒立即將信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