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娘眼珠子一轉,換上一臉憂容,搖頭道“他一貫無所不能的,要強得很,有什么事可不會跟我說。不過,我可是聽說南厘國也和東焱一樣,遭到了毒人的襲擊。”
柴鳳音聽到這里,心立即懸了起來,南厘國和東焱國都出了事,北曜國八成也不會例外,而且最歡門離北曜最近,也不知北辰璧會面對怎樣的危機。
殷三娘見柴鳳音果然著急起來,不由偷偷地翹起嘴角,又趕緊收斂表情,好奇地問道“他不是一直有給你寫信的嘛,怎么,最近偷懶了?還是也對你報喜不報憂了?”
沒想到殷三娘連北辰璧每日給她寫信的事都知道,柴鳳音耳根一熱,眼神閃了閃鎮定地搖了搖頭,“他在信上沒說最歡門的事。”
“他沒說,那你問了嗎?”殷三娘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柴鳳音喉頭一哽,忽然覺得耳根更燙,這回不是羞赧,而是忽然覺得羞愧尷尬。數一數北辰璧給她的信,一天一封,已經二十來封了,從上回十五他在東焱現身斷了,到他回北曜信又接上了。可她從沒回過一封,連想也沒想過。她好像太過理所當然了……
進入皇家比斗場,柴鳳音的目光往場內隨意一掃,忽然疑惑了一下,高臺王座旁那坐著的不是風信子師叔么,他今天怎么過來了?
柴鳳音再仔細掃視了一圈皇家比斗場內的人,忽然又發現了好幾個風云學院的學生,他們都沒穿風云學院標志性的白衣,而是不起眼的東焱服飾,混在人群中。
“三娘,你今天特意來看比試,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哈~這么快就被你發現了!”殷三娘贊賞地笑了。
挑了個左右無人的位置,拉著柴鳳音坐下,她抬眸打量了一圈四周,見一切安然,她才與柴鳳音說起話來。
“蒼茫山出事后,暗部的人一直在東焱都城清查最歡門的人,派出去了三撥人,只有一個人昨天九死一生回來了。”
“查到最歡門的人躲在哪兒了嗎?”原來東焱真的還藏著最歡門的人,柴鳳音暗暗警惕起來。
“回來的人說查到了城外一處莊子上,可我帶人過去的時候,那莊子并沒有可疑之處,而且那莊子背后的主人還是東焱權貴。”
“是誰?”
“烈王世子妃。”
“烈王?”柴鳳音驚訝地挑眉。
“不錯,正是東焱烈王。而據我所知,這位烈王世子妃的夫君,也就是烈王世子正是前些日子失蹤的靈力者之一。”
柴鳳音想起來了,之前在青山城的時候,顧蒔風還給她看過失蹤靈力者的資料,尤其是烈王府世子的資料,格外詳細些。
“這個烈王世子妃可疑嗎?”柴鳳音不是很相信,妻子會做這種事,除非有深仇大恨。
“目前沒發現可疑的表現,我已經吩咐下去繼續深挖她的底細。”
比試臺上的人換了一撥又換一撥,柴鳳音見到風信子師叔依然安坐在東焱皇帝身旁,她輕輕撞了殷三娘一下,問道“風云學院的人今天過來,我能理解,他們要防著今天再出事。那你呢?你過來干嘛你還沒說呢?”
“我過來和你并肩作戰啊!”
殷三娘突然對柴鳳音神秘地眨了下眼,“我可不能讓你出事,這里就我們兩個異鄉人呢,少了你我不是又孤家寡人了?”
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相認了?柴鳳音啞然失笑,米其林都被她寫在招牌上了,好像也否認不了。現在這樣也不錯,相認就相認吧!
“你來這兒多久了?”
“五十多年了。”
五十……多年?納尼!
柴鳳音擰眉,盯著殷三娘的臉難以置信,“你開玩笑的吧?”
“不啊,我說真的,比珍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