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異。顧沉青仰頭猛灌了一口酒,咽下了滿心不甘,只剩眼底的妥協。不過他卻不懷好意地看向顧蒔風,他知道顧蒔風對柴鳳音的感情可是比他深得多,就不知顧蒔風此刻心里有多煎熬難受。
顧蒔風是不是心里不好受,顧沉青卻沒從他面上看出來。顧蒔風還是老樣子,面上平淡得看不出什么來,垂眸盯著手里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顧沉青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仿佛在譏嘲他的懦弱膽小,卻不自知自己與他沒有分別。還想看看大皇子顧寒晟的反應,顧沉青掃視了一圈,卻沒找見顧寒晟的身影……
青鸞郡主也在觀察著別人的反應,不過她想知道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北曜太子——她的表哥北辰璧!
北辰璧還能是什么反應?自然是一頓冷嘲熱諷了。
“東焱皇后不是在這殿上坐著的嘛,東焱皇帝這是要在諸國人面前休妻?”北辰璧聽到他說要娶柴鳳音,哪里還能忍得下脾氣,只一氣冷嘲熱諷起來。
“不過東焱皇后,你也不要這么臉色難看。這傳說中的靈女,法力高深,修為莫測,會煉丹,能御獸,幾乎無所不能,你跟她呀一個是天上云,一個是地上泥,東焱皇帝若是為了娶靈女,休掉你這個結發之妻實在是太正常了!”
北辰璧的話可以說是戳到東焱皇后的心窩了,哪怕東焱皇帝并沒有廢后,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主,在后宮自然也是一樣,說什么兩個皇后不分大小不分尊卑,這都是屁話!
誰掌鳳印?誰主后宮?柴鳳音更有靈女的身份加持,那她豈非成了個擺設?
越想越氣,東焱皇后怒而暴起,不過東焱皇帝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從容接下她一掌。東焱皇后被打下九層丹墀,不過她也沒顯得狼狽,立即不知催動了什么陣法還是機關,九層丹墀周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根根冒著金光的柱子,將東焱皇帝困住。
“母后,你這是做什么?”東焱的幾個皇子,顧蒔風,顧沉青等人連忙并排立在丹墀下,擋著皇后下一步動作。
“母后,莫要一時沖動鑄成大錯,快將父皇放出來。”
說話的是顧蒔風,東焱皇后自然不會聽他的,“放他出來?放他出來休了我嗎?!”
“父皇不是還沒休你嘛,你以為你困住父皇,自己能落得了好?殿內殿外這么多侍衛,這么多人,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侍衛?哈哈哈……”東焱皇后看著顧沉青,笑得嘲弄而得意,“我怎么沒看到有侍衛來救駕呢?”
顧沉青仿佛被這話提醒了,目光看向大殿內的侍衛宮女,個個垂著頭站得跟個木樁子似的,好像根本看不見皇上遇險。只有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是真心急,大聲高喊著護駕!
“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快救駕,皇后娘娘要謀反,你們也跟著謀反不成?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家里有幾條命夠你們鋌而走險的?你們再不醒悟,等皇上的鷹衛來了,你們可就鎮被當成皇后娘娘謀逆的同黨了……”
鷹衛的名號還是很響的,已經有侍衛明顯開始動搖了,東焱皇后從殿門口收回視線,充滿戾氣地瞥了太監總管一眼,“不知死活的東西!”
只見她揚手一立掌,掌心忽地一團紫黑色霧氣飛向太監總管,顧沉青想攔一下的,手才碰到那紫黑色霧氣,突然覺得體內靈氣仿佛要被吸走一般。
而頃刻間,太監總管就被那一團紫黑色霧氣化為一堆白骨,真的是白凈的白骨,血肉被剝離的干凈,仿佛被那紫黑色霧氣吞噬了一般。
大殿內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悚然,北辰璧聽到身后呼吸猛地一滯,連忙轉頭握住那少年侍衛的手,仿佛怕他受驚。
“這是什么功夫,吸食靈力也就罷了,怎么還吸食血肉呢?”少年侍衛低聲呢喃著,只有他和北辰璧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