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兩人只覺壓力一松,轉眸間卻看到暗金色軟甲衛兵映入視線,原來是鷹衛來了!
一群靈皇的加入,局面很快不利于東焱皇后和顧寒晟,不過他們并沒慌。只見東焱皇后拿出個鳳頭哨子,吹了一下,也沒聽見什么聲音,然而沒一會兒,大殿里又涌進來一批灰衣死士。金虎衛不是鷹衛和灰衣死士的對手,留在殿前只是礙事,顧寒晟順勢讓他們撤到殿門口……
殿內正打得火熱,北辰璧身后的少年侍衛卻注意到青鸞郡主不動聲色地出去了。她是南厘攝政王郡主,門口的金虎衛不敢也無意攔她。
夜幕已深,也不知青鸞郡主要到哪里去……
注意到青鸞郡主出去的,除了那少年侍衛,還有被困在金光鐵籠里的東焱皇帝。他坐在御座上,看丹墀之下,鷹衛與灰衣死士殊死廝殺,宛如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黑蛟與白龍正激烈混戰,而他正捻子沉思,只待下一步誘敵深入。
殿內的局面漸漸明朗起來,鷹衛終究更勝一籌,東焱皇后的死士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不過那困住東焱皇帝的金光鐵籠,鷹衛卻打不開。
就在這時,堵在殿門口的金虎衛分開一條道,貴妃和如妃并七公主被押送進來。
這次晚宴因為招待各國使臣,尤為隆重,皇帝只領了皇后出席,其他后妃并公主們并未出席。貴妃與如妃,原本都洗漱好準備歇息了,突然就有金虎衛沖了進來將她們抓來。兩人也隱隱察覺有什么不對,可也沒想到大皇子逼宮這一茬。
“母妃!”顧蒔風看到貴妃目光一緊,露出緊張和擔憂來。
顧沉青看到母妃和妹妹被侍衛推搡著過來,也是臉色發青,“顧寒晟!你為了皇位還真是不折手斷!”
“五弟過獎了。”顧寒晟并不將顧沉青放在眼里,他只將目光對準御座上的人,“父皇,你若不想看到你寵愛的女人身首異處,就傳位吧!”
東焱皇帝只在貴妃進來之初眼神閃了閃,待聽到顧寒晟的話,他的表情紋絲未變,冷淡中帶著慍怒地說道“朕從不受人威脅!”
“是嗎?”顧寒晟手一招,將貴妃抓了過來,擠出一個教人骨頭發涼的笑,“父皇,我可不是在嚇唬你?”
顧蒔風眼看著母妃的脖子被顧寒晟猛地扣住,忙驚呼出聲“大皇兄,放了我母妃,你要做什么沖我來!”
“皇兒,這個賤人交給我來!”
貴妃只來得及給了顧蒔風一個“不要過來”的眼神,就被皇后扣住脈門狠狠摔在地上。皇后的掌中冒出紫黑色的霧氣,貴妃沒見過,只覺得奇怪,又本能地感覺危險,連忙催動靈力抵抗。只是她的靈力在紫黑霧氣面前,如同滴水落進大海,根本沒有存在感。
又是這詭異的紫黑霧氣,北辰璧身后的少年侍衛目不轉睛地盯著皇后的手掌,兀自審視探究,如同老僧入定地,須臾她目光一閃,露出了然的眼神。
就在這時,顧蒔風為了救貴妃,向那紫黑霧氣撲了過去。少年侍衛擰眉,心里不禁替他捏了把汗,“糟糕,怕是不妙……”
北辰璧聽得她關心顧蒔風,不是很高興地撇撇嘴,待見到顧蒔風不僅沒救出貴妃,還把自己搭了進去,他好不委婉地翹起了嘴角,露出大大的嘲笑。
東焱皇后到底還是有所顧忌的,沒有真的將貴妃與顧蒔風兩人變成一堆白骨。鷹衛救不出東焱皇帝,顧寒晟還在逼東焱皇帝禪位。
少年侍衛正想著這場大戲會是以哪種形式謝幕,忽聽得北辰璧嘀咕了一句“老狐貍”,她好奇地問了一句,“什么老狐貍?”
北辰璧漫不經心地瞟了御座上的人一眼,悠悠道“那上面最老的還能有誰?”
“東焱皇帝?他怎么老狐貍了?”
“連自己都拿來作餌,可不是奸詐么!”北辰璧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