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本沒想碰這些賞賜,可是之后皇上來了,見到那對血玉鳳鐲,直接就叫奴婢晚上戴著。”
柴鳳音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她的手腕,只看到寬大的廣袖幾乎將纖指都遮蓋住。只瞥了一眼,柴鳳音就馬上收回了目光,一副玉鐲而已,她其實并不感興趣。
這還沒完,宮女接著說道“晚上的時候,奴婢一直等在鳳梧宮,到了時辰還沒出發去保和殿,可是守在門口的鷹衛并不準許奴婢熄燈歇息,到了半夜時分,鳳梧宮里忽然起了一陣大霧,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可是奴婢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她朝奴婢后背打了一掌,就離開了。”
從昨天早上到晚上,主要發生的事情就這么多了,一氣兒講完了,宮女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感覺有點兒干澀,好像說快了些,怎么感覺有點兒累了……
柴鳳音與北辰璧對視一眼,紛紛在思索這個朝柴鳳音出手的神秘人是誰。那陣大霧,柴鳳音思忖著,倒有點兒像是陣法弄出來的,會陣法的人可并不多,她的敵人里面目前看來好像還沒出現過懂陣法的人呀……
“嘿!這宮女還怎么睡上了?”
朱粒的話引起柴鳳音與北辰璧的注意。柴鳳音喚了幾聲,那宮女依然靠著車壁沒有反應,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柴鳳音忽然心覺不妙,連忙上前探她鼻息,一試之下面色不禁一變,“她……死了!”
“什么?”朱粒也驚了一下,挑眉道“無聲無息的怎么就……剛才還說話呢,來,讓我看看!”
察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來,脈象上沒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明顯的致命的傷口,這真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柴鳳音想起這宮女說過,昨晚她被人打了一掌,連忙將她衣服解開,查看她的后背。可是她的后背一片光潔,一丁點青紫都沒有。柴鳳音正要將衣服拉上來,忽然發現她左肩下五六寸的地方有一個像紅痣一般的小針孔,很容易被忽視的一處痕跡。
“這會是致命傷嗎?”
朱粒看了看,搖了搖頭,他也不能肯定,關鍵是這宮女沒有中毒的跡象呀。
柴鳳音也不失望,又埋頭檢查宮女的身體,一拉開她的袖子,就眼前一亮,一只紅色的血玉鳳鐲映在白皙的手臂上,流光溢彩,煞是奪目。這紅色也紅的太妖艷了,簡直像一掬流動的血,湊近了還有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馬車在這時停下,三人看著面前的尸體,眼神一對,很快有了默契決定。
“乖徒弟!你怎么了?你答應師傅一聲啊!徒弟——”
朱粒在那邊聲淚俱下的,柴鳳音在旁邊默默給他豎起大拇指。k演技的時候到了!柴鳳音轉頭看向北辰璧,眼神詢問你準備好了嗎?
北辰璧勾唇一笑,給了柴鳳音一個傲嬌的眼神這么小兒科,哥早就不玩了!
下一秒,只見北辰璧忽地催動靈力,將馬車震得木屑紛飛,他遲疑了一秒,才抄手卷起來那躺著的“柴鳳音”,轉頭就往皇宮御風而去。
為柴鳳音討公道這事怎么能少得了柴鳳音她師傅呢,朱粒立馬也跟了過去,柴鳳音也沒落下,她還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殺害了自己呢。
再回到皇宮,東焱皇帝已經不在保和殿了,而是在皇帝的寢宮——萬壽宮。樓新月的師傅巖松長老,正在想法子為皇帝驅除體內的異香。
北辰璧一路氣勢洶洶,不待人通傳,就闖進了東焱皇帝的寢殿,擲地有聲地說道“東焱皇帝,我北曜太子妃在你宮中出事,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巖松長老在一旁有些看不慣地皺眉,“北太子,你擅闖東焱皇帝寢殿,也太過無禮放肆了吧!”
朱粒與柴鳳音隨后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護短的朱粒長老就不開心了,對著巖松長老懟道“巖松,你別站著